■李晨亮
在乐山,苦候一场雪的降临,无异于梦中等情人,痴迷描抹,夸大美丽,它出现的机率却微乎其微。
这一次,雪真正飘飞如絮,我恰巧错过。
它来得很意外。那天晚上,雪,在乐山,铺天盖地。这是我身在乐山二十多年来,感觉到的最大的一场雪,可我看到的,只是网上留下的痕迹。
擦肩而过,还看不到背影。原来,雪就是大众情人。它悄无声息地来,带给大家意外惊喜。它如仙女散花,在广袤的天宇,潇潇洒洒。
头一天,我们却去了千里之外的景点。当老婆拿着手机大呼“好大的雪哦!”并欢呼雀跃的时候,我心里凉了半截。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大人小孩堆雪人打雪仗的场景。
记得,上世纪90年代,我来乐山工作的时候,偶遇一场雪,雪不大,在空中飞飞扬扬。我一下冲出门去,伸开双臂,张开手四处乱抓,雪掉在手掌上,很快就化了。那时感觉乐山也有雪呀!真稀奇。
8年前,乐山城区下了第二场雪,雪依然小,小得只看到雪在空中成片成片地下,掉到地上就没了踪影,当然,堆雪人也就妄想了。
之后,冬天渐暖,下雪,在乐山城区,无异于痴人说梦。一个个暖冬接踵而来,而我,依然在苦候一场雪,好让自己,也让家人,在家门口看到雪白的风景。
网上,我看到了比大人高许多的雪人,有的戴着礼帽,有的系着围巾,有的罩着假发,有的捏着玫瑰……还有,雪地的羊群,在东张西望;山里的汉子,在弓腰前行。
匆匆,三天后我们赶回乐山,雪已无踪影。那些趴伏在车辆上的雪呢?那些躺在屋顶上的白呢?那些铺在树叶间的花呢?那些睡在路面上的毯呢……一个个,悄然不见。好像是在和我捉着迷藏,开着玩笑,打着唿哨,一下子,全成了天外飞仙了。
如我一样,,错过乐山最大一场雪,还有好多观众。当他们去赶赴其它风景,或为生计出外奔波的时候,雪,却在他们身后,顽皮地连缀成一幅幅洁白的山水画卷。
错过,就没有补救的机会了。尽管,我在手机上,在电脑上,一次又一次地点击着网友通过镜头留下的雪景。
身在其中赏雪景,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同事们曾带着小孩去绿心,堆雪人;去深山,看雪景;去河边,敲薄冰……我似乎看到了雪,在大佛头上轻轻按摩;在金顶之巅顶礼膜拜;在东方佛都观光浏览……
一场雪,让我看到了天地的奇迹。白,是它送给人类的礼物。一场雪,让我聆听了暖冬的声音,回归正常,自然也有法则。
错过了一次风景,我在雪的身后紧紧追随,下一场雪,来得更猛烈些吧!毕竟,瑞雪兆丰年呀!
错过,还有下一站。雪一样的风景,似乎,在远处若隐若现,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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