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瑞萱
那河横穿小城,充满灵性地流淌,流淌……
那河不宽,却汇聚了小县的灵气。当河畔还是未经开垦的土地时,当河上只架着两座小吊桥时,它就欢乐地流淌着,用自己的乳汁哺育了小县的人。
那河是爸爸儿时欢乐的摇篮:每当放学,他们并不“趁东风放纸鸢”,而是来到清澈的河畔,与伙伴们脱了衣服戏水。抓鱼虾的不一会儿就捞得“盆满钵满”,打浪花的脸上洒满了闪亮的水珠,在河中扑腾比赛的也练出一身好水性,孩子们的脸上布着纯洁无染的笑容。奔腾的河水哼着小曲儿,快乐地翻一翻身,又吹着口哨离去。
那河见证了妈妈的成长:妈妈刚来小县工作时,常常在老吊桥上往下望,大都能见到几位穿着民族服饰的老阿婆拿着搓衣板,在河畔洗着衣裳;有的家庭提着水桶,桶在河的上游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就载着一桶纯净天然的水离去了。潺潺的河水很乖,从不抱怨什么,反而开心地赠予大家更多、更纯的水源。
那河还载着孩子们快乐的童年:同学们在河边玩耍,河风吹过头顶的黄角树,发出“沙沙”的歌唱声,投下凉爽的绿影。阳光泼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镀了一层美丽的金边,好一副“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景象;仙雾缭绕的清晨,从桥上望到那河若隐若现的容颜,是那样的恬静安详;夏日炎炎,晚饭后,孩子们常在父母的看护下,脱下鞋子在水中乘凉,拣小石子修堤坝……
那河尽自己的灵性为大家服务,但人们需要的不只如此。
小县拥有富饶的矿产、丰富的水力,它们都有着巨大的开发价值。城郊工厂的浓烟张开狰狞的面孔,上游水电站钳制住水的清澈。连小县的人们也有了“更好”的使用方法——将生活垃圾随手扔入水中,任它们漂入下游。
咦?那河很奇怪,不知何时开始,它的身体不再洁白如玉,它的水量不再足够奔流,它的灵性开始逐渐远离。那河很慌张,一旦河流没有了灵气,那它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那河感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受刑罚:人们不再将赞叹的眼光投向它,甚至是厌恶或怜悯;周围的青山依存,它们瞪着它,让它感觉在被审视一般恐怖。
那河感到自己在走向灭亡,而刽子手正是它所钟爱的人们。那河想让大家醒悟,便发了一次大水。那天深夜,大雨倾盆,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人们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醒,纷纷举起雨伞在河边细细观望,担心发生什么大事,却也在想,那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那河看着焦虑的人们,它所钟爱的人们,它无法再持续了。它挣扎,它彷徨,可终究拗不过剩下的灵性,它平静了,妥协了。
所幸,有人开始为那河而思考了,被污染的它开始能看到从前的影子。
那河的灵性开始回来了。
或许多年前,曾有一个老翁端坐河边,看山间盘旋的飞鸟,不见世俗的人影,穿蓑戴笠,独自钓着那河在雪中傲骨的灵性。
(作者系乐山艺术实验学校八年级二班学生;指导老师:徐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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