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谈越南语

钱 伟

由于工作关系，笔者两年前曾在越南生活过一段时间，学了一些简单的越南语。有趣的是，在学习过程中，笔者惊讶地发现越南语中一些词汇有很浓厚的古汉语色彩，显得古色古香，学起来很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如在教育领域，越南语至今仍然沿用中国古代科举制的“学位”名称：高中毕业生称为“tu tai”（秀才）；大学毕业生称为“cu nhan”（举人）；博士称为“Tien si”（进士）。“佛学”称为“truc hoc”（“竺”学，即“天竺”之学）。“谢谢”为“Cam on”（感恩）。在粤语中用“睇”表示看，而越南语词“thay”，音、义基本与之相同。这明显是源于古汉语。想必广东人学越南语碰到这个词时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

另外，有的越南语读音和现代汉语如出一辙。如汉语中的成语有的在越南语中几乎是照单全收，如“Chieu binh mai ma”（招兵买马）、“Di hoa vi quy”（以和为贵）、“Dong phong hoa chuc”（洞房花烛）、“An cu lac nghiep”（安居乐业）等。越南语中不仅借入汉语实词，也借入文言虚词，如“van van”（云云），即“等等”。

越南过去通用汉字，地名一般都有相应的中文，与其越南语名称读音近似。如：河内（Ha Noi）、胡志明（Ho Chi Minh）、会安（Hoi An）、海防（Hai Phong）、芽庄（nha trang）等。但是也有少数地名比较特殊，因各种原因造成中文名和越文名并不能完全对应。如古都顺化的越南语单词为“Hue”。这其实是其简称“化”的越语读音。离顺化不远的岘港（“岘”本意为小而高的山岭），是越南中部最大亦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和重要军港，其越文名称是“Da Nang”。这是因为在1858年8月，该城沦为法国殖民地，并改名为法语词“Tourane”（对应的汉字名是“土伦”，又称“沱灢”）。颇为有趣的是，由于中国文化的影响，在越南有很多和中国完全一样的地名，如：太原、山西、西宁、温州、嘉定、金山、乐山、丽水、海宁、河南等。

越南的节日跟中国相差无几，读音也大多类似，如寒食（Han thuc）、清明（thanh Minh）、端午（Doan ngo）、中秋（Trung thu）等。

越南语跟汉语（特别是古汉语）有如此多近似之处，难怪过去受过传统文化教育的越南人都能得心应手地运用汉语。如胡志明、黄文欢等老一辈越南领导人都写有不少中文格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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