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造纸技艺:莫待消失空追忆

□孙亚飞报道▲9月23日,鲁庄村的古法造纸师傅站在纸浆池前,正在通过手中的筛网进行滤浆。◆造纸术作为我国四大发明之一,对人类文明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尤其是东汉蔡伦用植物纤维造纸,大大降低了造纸的成本,造纸技术因此在各地迅速推广。虽然现在我们所使用的纸基本全部是机器制造,但是,还有一些民间艺人,他们依然在坚守着那份技艺的传承:古法造纸。然而如今,传统的工艺正面临着濒临失传的危险。

□夏旭光刘玲孙亚飞

阳谷县石佛镇鲁庄村自古有造纸的传统,世代供奉蔡伦为祖师。每年农历三月十七日(相传为蔡伦生日)村中都举行盛大的纪念活动,每年十月初十(相传为蔡伦忌日)要停止生产,杀猪宰羊进行祭祀,纸户在抄纸开工时也要放鞭炮、烧香纸,奉上蔡伦神牌位。在这里,鲁庄村仍保存着古老的造纸工艺,被评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古法造纸的第一步是打纸浆。先用石碾碾碎原材料,并捣碎成泥面状,用适量的水调配,使纤维彻底分离并浸透水分,成为纸纤维的悬浮液,再倒入纸槽里面。然后用细竹帘在纸浆中滤取,纸纤维留在竹帘上形成一层纸膜。

“现在村里就只有我们一家还在做这种纸了。我们对古法造纸的原料方面做了一些改进,由从前的桑和谷皮改为用麻、破绳头和废纸边为主要原料,蒸煮、轧浆,造出的纸透明度好,韧性强。”今年已经60岁的鲁清田,是古法造纸非遗的传承人。

说话间,鲁清田把抄好的纸贴到墙上。鲁庄村的房子不同别处,家家户户的墙上皆有半腰石灰墙,沿墙一周,约1.5米宽,正是贴纸晾晒用的。在鲁庄村,墙壁上贴晒的湿纸也曾经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鲁清田说,从他记事起,老一辈人就开始从事造纸业,并且村里家家户户都会这门手艺。改革开放时,村里的造纸业达到鼎盛,全村有80多家造纸作坊。那时候,他们的纸主要销往东北,最宜做糊窗纸、棉衣内衬和糊大炕。而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东北市场日渐萎缩,产品销售转向了陕西、河南,其用途大多是糊酒篓或者用于酱菜厂的产品内包装等。

近年来,随着工业化冲击和手工纸张市场的萎缩,鲁庄村的造纸作坊变得冷清,有的已关门歇业,不少人只得改行出门打工,抄纸师傅变得越来越少。

让鲁清田最头疼的,是传承了千年的造纸工艺面临后继无人、濒临失传的境地。“目前古法造纸形势非常严峻,首先因为手工纸用途的减少,做纸利润很低。另外,我们这些手艺人慢慢变老,而现在年轻人挣钱的门路广,所以没人愿意学,这个营生渐渐就没人做了。”鲁清田说。

据了解,古法造纸的工序及技艺是中国劳动人民长期的智慧结晶,既有学术价值,又有文化价值,已成为宝贵的历史遗产。“古法造纸技术是祖先留给后代的一种文化,世代相传近两千年,如果从我手里失传,就是对祖宗的不孝。如今,我儿子也开始学习这门手艺,希望年轻人能尝试与现代元素结合,不断增加纸张的实用性,让咱古法造纸重新发扬光大。”鲁清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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