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一部电影让我记住了大夏河。可毕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儿时的记忆,总是如同印象派的油画,只见色彩,没有精描细画的故事情节。遥远的大夏河,就这样藏在了我的记忆库里。对于河州,我又是从“河州花儿”开始了解的。这些,只是我对临夏最初的印象。
夏末时节,当我不经意进入河州境内时,朋友指点着车窗外一线细流告诉我,这就是大夏河。这是大夏河吗?当朋友再次肯定地点着头时,我的心中突然窜出无名的失落感。
车子在高速路穿过时中,沿途村镇中那白色、绿色的寺塔,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彩。这些各式各样不时地滑过眼帘的清真寺,才使我想起我们正在进入回族自治区境内。那天是下午到达,休息了一会,我们便沿着新修的滨河大道去散步,在这里,我们目睹了大夏河的另一种姿态:被平整过的河床,宽阔的河岸,湍湍的水流……而这,才是大河具有的风采。还有那长河落日的瑰丽,那水天一色的煌煌景象,更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而美妙的印象。
在北拱园的那个凌晨,我们感受着这个城市的安静与神秘。这样的安静,是在省城所不能企及的;这种神秘,却切切实实地来自清真寺响彻的诵经声。在我们一个多小时的忙碌中,天色大亮。而随着天色亮起,红园广场也渐渐热闹起来。在这些早起的人们当中,我看到许多人头上白色的号帽……就在这伊斯兰风情中,我度过了初到古河州临夏的第一个早晨。
幸运的是,这个城市的博物馆就座落在广场边上,这样我就意外地进入了一个别处所看不到的彩陶世界。一脚踏进设在大院里古朴雄伟的晚清隍庙大殿内的彩陶馆,当目光与陈列柜中那彩陶器皿上的釉彩相触时,古朴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这些馆藏的三千多件文物中,大部分是新石器时代的彩陶。除彩陶外,还有石器、玉器、化石、雕刻墓砖等其它文物。馆藏彩陶,据介绍都是在境内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辛店文化、寺洼文化遗址出土的,是新石器到青铜时代这外区域内的文化遗存。临夏博物馆的确馆藏丰富、品级上乘,是名副其实的“彩陶之乡”。
在临夏逗留的几日,就住在城南南龙西路的一家宾馆。那天下午去爬山时,我们才知道将要穿过的这个村子叫南川村,要爬的这座山叫南龙山,南龙山上的庙是家庙。山头上或山腰的三几座庙之所以称之为家庙,我想可能是这个一个村子有一座庙吧,而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同一个姓氏,譬如“石梁家”。村子以姓氏名,寺庙以家庙存。从一条小径,转到石梁家背后,就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田里的玉米有一人多高,结出的玉米棒子上挂着红缨缨,这些玉米都正在成熟期。穿行在玉米田间,让人感到一种成长的力量和日渐成熟的魅力。
在上山之时,我被一绺鲜艳的花朵吸引,由此而改变了预期的路线。在被这不知名的花簇吸引之前,还看到了地埂上状如莲花瓣的野棉花,田边的益母草,渠边的旋覆花;粉的、白的、紫的、黄的,星星点点,如绘似描;还有翩翩起舞的粉蝶、彩蝶盘桓于花间。这些田园特有的风姿与独具的风采,着实地让人着迷了一阵子。
有趣的是,在半山沟我们遇到的几个尕少年在野炊。他们就地挖了一个土灶台,灶台放置锅的位置没有安置铁锅,是用土块一块块垒成的一座空心的小小宝塔,灶膛的火烧得正旺,那空心宝塔表面是烟熏的黑色,透过土块之间的缝隙能看到内壁已被烧得通红。在灶膛一侧,放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土豆,从遇到他们时他们的神色,我猜这些土豆是他们从这山上的土豆地偷刨的。呵,一帮顽皮的尕少年,原来是要在这山野里就地取材,土法炮制焖土豆吃啊。一时间我也童心大起,问他们是否能让我们分食,见我这样问,一帮少年才方感心安笑着连称可以。继续上行爬上高坡崖壁无法攀越处,我们遇到了半坡密密麻麻野草莓,可惜果子采摘季节早过,只有叶没有果。在这里我们俯瞰着脚下的大河之州,仔细分辨着方位,胸臆大开,神清气爽。这个城,从此不再陌生。
当下山路过少年野炊之处时,他们才刚刚把土豆埋炉焖好,得知这焖的过程要两个小时,我们只好放弃分食的念头。边走着拍了些照片,穿过石梁家回到宾馆。南龙山之行,算是为临夏行程画上了一个句号。次日按计划返回,当车子驶过大桥时,我依恋地在心底默默向生命里的遇见道别:再见了,大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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