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苗青/摄这是一个温暖的冬日,临中午下班前,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声音虽然久违却依然那么熟悉,这是我过去工作单位的同事蒋君。蒋君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因公差到我所在的小城,现入住在县城一家酒店,希望能见个面,叙叙旧。接到电话,我意外地手都有些哆嗦了,时光过得真快,一眨眼,离我们上次见面的时间就过去已整整十年了。
算起来,我和蒋君也算校友。那年,我高中毕业考上省城的一所中专学校,学校是新成立的,我们这届学生是学校招的第三届学生,学生数量不多,每届两个班,一个年级总共约150个学生,学制两年,校园规模不大,可谓是弹丸之地,新校舍还在建设中。正因为如此,这几百个学生天天见面,看都看眼熟了。学校除了我们全日制学生外,还有个成人中专班,学员来自系统内各单位在职人员,属带薪学习的。入学第二年,学校成人中专班新录取的学员中,有一个学员颇为引人注目,他身材高挑,架着副眼镜,人长得很秀气,用现在的时髦语说,是典型的阳光男孩,而且比较活跃,他就是蒋君。不过当时我们彼此只是眼熟,互不知姓名。那时,我们这些全日制招的穷学生对他们是颇为羡慕的,因为他们带薪,经济宽裕,不像我们,连到学校门口的小吃店喝碗“辣糊汤”都要掂量老半天。两年学校生活匆匆过去,我被分配到一个离家千里的省直单位工作,说是省直单位,其实离省城也是数百公里的里程。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第二年的七八月,我所在的中队来了位新同事,我一望,不禁呆住了,这不就是那个在学校见过的风度翩翩的成人中专班学员蒋君吗?他也第一眼认出了我,这世界真小,没想到我们又成了同事。朝夕相处了三年多,我调回家乡工作,离开时,既归心似箭,又颇为难舍,毕竟这里留下了我的青春足迹,那些难忘的时光、珍贵的友情终身难忘。岁月如梭,调回家乡的日子一天天平平淡淡地过去,一年又一年,转眼近十年过去,2000年前后的一天傍晚快下班时,办公室电话响起,是找我的,竟是蒋君打来的,我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正往屯溪赶,是出公差,希望见上一面,我有些犯难,天眼看就黑下来了,我所在的县城离屯溪有三四十公里,怎么来去?一位同事知道这事马上答应用车送我去屯溪,我们终于见上面,彼此很高兴。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我已是满面憔悴了,蒋君又该如何呢?中午12点过后,我如约来到蒋君下榻的酒店,一见面,我们都很淡定,彼此好像昨天还见过面似的,没有丝毫的生疏感。蒋君的模样没多大变化,除了身材稍胖些,看不出脸上有多少岁月留下的印痕,这大概和蒋君一贯开朗乐观的性格有关。我们的话题自然要谈及我原来工作单位的人和事,某某某怎么样了,某某某升迁了,某某某调离了,还有某某某去世了……有些事我早已耳闻,有些我还是刚刚知道。我们原来中队的高指导员已去世几年,但高指导员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中依然记忆犹新。记忆中,高指导员是那么的严肃古板,看上去模样很凶,平时很少有笑脸,却处处起表率作用,对我们这些小字辈的同事也很关心,只不过这种关心不是和风细雨的,而是润物细无声的,只有细细体会才能察觉到。还有负责生产的赵队长,科班出身,懂技术,业务精通,对工作认真负责,却也是英年早逝了。还有同事沈君,性格上有些孤高,在单位不太合群,但和我的关系十分好,我从蒋君那了解到,沈君一两年前通过考试调到了同系统的一家新成立的省直单位,位于马鞍山市,工作条件很优越,而沈君一直没告诉我。当天晚上,我拨打沈君原来的手机号码,接通之后,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我一时怅然,想来也是,沈君现在的单位和原来的单位不在一个市,肯定早换了号码。于是,我又上网找到沈君现在所在单位的网站,想从中找到沈君的只言片语,却无所获,但通过沈君所在单位的网站,我感觉到和沈君近得似乎能听到沈君的呼吸声。
临和蒋君握别的时候,我们没有依依惜别之情,彼此平平淡淡地说声“再见”,似乎我们随时还会再见面。虽然深知逝去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和蒋君的重逢,使我再一次重新去拾起那段逝去的时光,我那早已被岁月磨蚀得麻木不仁的心灵又一次被触动,浑身被不可名状的激情所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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