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市里的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川流不息的车辆带回来一批又一批游子,年的脚步又近了。今年和以往的那些年一样,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照样无法回家,只能发起漂洋过海的视频电话,寄托遥远的思想。
聚少离多,是我家的常态。大学时,我、母亲、父亲3个人天各一方,我为求学苦恼,他们为工作奔波。经常,我都是去往母亲工作的地方过年,没有熟悉的朋友,没有熟悉的环境,唯有亲人相伴。
前年春节,因为特殊事情,在过年的时候,我要去一趟重庆。那一年,也是阔别8年后,父亲第一次回仁寿过年。南方人过年,讲究早上吃汤圆,老话说,“吃点汤圆,一下子就滚过一年”。汤圆的数量也有说法,2个是成双成对,6个是六六大顺,8个是恭喜发财……大年三十早上,父亲6点不到,就起来包汤圆,他知道我偏爱肉汤圆胜过芝麻红糖花生等甜味,于是不到一会儿,满屋飘香。
吃过早饭后,8点,我背上行李,走向了汽车站。大概是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团圆,新年的车站格外冷清,安检带上的旅行箱寥寥无几,送别的身影更显心酸。昏昏沉沉几个小时后,我在重庆和老友相逢。
在重庆,年夜饭必须是一顿火锅。“老板,加点小米辣。”这几乎是我每次吃火锅一定会说的要求,无辣不欢,搭配肉食,才最够味儿。没有酒,和老友就着一盘盘菜,在门可罗雀的火锅店里絮絮低语,从初次见面对方穿的裙子说到不久前对方换的新发型,从象牙塔里的青涩往事说到步入社会后一点一滴的转变,往事历历在目,在他乡有故知,何尝不是另一种温暖。
去年春节,和爱人一起去他家过年。陌生的地方没有让我感到不适,反而是满满的好奇。他家在一个古镇上,出门几分钟就能走到旧旧的石阶路上,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吆喝着卖酒糟、粽子、果脯、凉面和泡鸡脚等食物。
白天人头攒动的古镇到了晚上就会渐渐安静,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只有灯笼为归人指引道路。
那几天的日子分外悠闲,没有日日谋划的工作,没有柴米油盐的琐碎,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去信步闲逛。每一个地标都有爱人曾经生活过的轨迹,他小学调皮和同学打架,他中学上课打瞌睡,他大学离开了家,踏上一个人的远途。行走疲惫时转头看他,总会想起一句纳兰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在人来人往中遇见,以后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
于我而言,过年的定义渐渐变得模糊,大概是从小有个武侠梦,想仗剑走天涯四海为家,我不愿困顿在一个地方,而愿探索更多的可能。
日复一日,“年”成为我的情怀,成就了我的追逐,成全了我的他乡皆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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