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城市的上空

□ 张成元（涪城）

我家住19楼，电梯公寓，书房坐落在北面，整爿墙为窗玻璃，太阳直射，阳光普照。我坐在电脑桌前凝望窗外的天空，湛蓝湛蓝的！飞机与我平行，鸽子在我脚下飞翔……我家在城市的上空！

楼下左侧是一条河——安昌河。距楼不远是一座桥，晚上灯光迷离。昨晚我站在观景阳台看风景，4岁的外孙来到我面前。我问外孙，那座桥像什么呀?外孙说像彩虹。我又问外孙，还像什么呀?外孙说像月亮，像弓。那座桥，几十年前叫小浮桥，没有栏杆，桥面不宽，约3米。桥不高，像浮在水面上。

过去只要河里稍一涨水，小浮桥就不能通行。可那是交通要道，绵阳到中江、三台、射洪，都要从那里过呢。有一回，我进城耍，上午天空还晴朗，中午突然下起暴雨，下午从城里往回走的时候，小浮桥桥面上翻水了。开初，水齐大人小腿肚深，负责安全的人员还让人赤脚通行。不一会儿，水越涨越深，桥面上起了波浪，安全人员禁止行人和车辆通行，有人不听招呼，几个人手牵手拉成一串强行通行。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啊，救命！”一个人掉河里了，一个浪头一卷，不见了。大家惊呼，码头上，河岸上，桥面上，到处是人，就是没人下河去救人——不敢下河，水太大了，浪头卷起几尺高。我的心怦怦跳！那人一直没有浮上来。这情形在我脑子里太清晰太深刻了，直到现在。

如今，这河里再涨多大的水，也漫不过这彩虹桥，这就是改革开放后党和政府造福于民的见证。还有这河里的水，过去漆黑一片，油渍渍的，水面上浮起一层生活垃圾，废纸、烂菜叶、死耗子。水里还汩汩冒白泡。上游一个造纸厂把污水排进河里，污染了河水。后来，改革开放，政府把造纸厂迁走了，加之绵阳创建文明城市、卫生城市，环境面貌焕然一新，街道上干净得没得话说，两旁花卉艳艳，秩序井然……这河里的水，清亮得能当镜子。

楼下右侧是南河体育中心，集休闲、娱乐、唱歌、喝茶、体育竞赛为一体。政府还在南河体育中心南侧建设了一个全民健身活动场，免费对市民开放。里面有单杠、双杠、秋千、摸高器、梅花桩……晚饭后，我与老伴带上外孙，去体育中心锻炼。外孙最喜欢爬高和爬太空球，偶尔也荡荡秋千。我偶尔玩玩手攀云梯，有时玩玩旋风轮，锻炼身体的灵活性及协调性。老伴喜欢玩转体训练器，站在上面，反复做转体运动，像钟摆一样来回扭动，很是好看。

20世纪80年代初，这里全是一片菜地——郊区农民的菜地。春天种植有油菜、菠菜、韭菜、卷心菜和葱;夏天种植有冬瓜、丝瓜、黄瓜、番茄、豇豆;秋天种植有白菜苔、红菜苔、扁豆、菠菜;冬天种植有胡萝卜、花菜、大白菜、小白菜、青菜、菠菜。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特别是春天，菜花儿黄黄的时候，那些城里的小靓妹小帅哥们谈情说爱也爱到这里来，站在油菜花儿田埂上，或走或站，或你追我赶……那个季节，蜜蜂、蝴蝶也在菜花儿上飞舞，真是一个春的季节啊！

我读绵阳卫校时，也爱到这儿来看书，端一根小板凳，坐在菜地埂上，一边看书、背书，一边欣赏田园风光，吸收新鲜氧气。如今，这一带全是楼房，街道，繁华似锦。

这就是新型电子城绵阳市城区花絮一角，日新月异，旧貌换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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