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蜂窝煤

◎朱兴弟

近几年来， 禁烧蜂窝煤的消息经常见诸报端。每每此刻，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蜂窝煤在南充城区推广的情景。

1966年春天， 在南充五星花园1米多高的砖砌围栏边， 约3米宽的街沿上摆着几块手绘的展板， 上面画着蜂窝煤和灶具的图形， 每幅图下都标有文字说明。展板前，码着一堆整整齐齐的圆形蜂窝煤， 旁边放着几个铁皮煤炉。其中，一个煤炉里的蜂窝煤正在燃烧，12个圆孔里窜出红色火苗，一群围观者正在议论纷纷……在现场，供销社的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向大家讲解蜂窝煤炉的使用方法。 随后的短短几个月时间， 蜂窝煤炉开始在全市普及开来。 当年， 在城区的大南门二道巷、团结旅馆对面转角处，有两个蜂窝煤销售点。 下半城的居民一般到二道巷买煤， 上半城居民一般到团结旅馆对面的供应点购买。那时候，买蜂窝煤是要凭票的。最早，每家住户不论人多人少，每月都只供给30个。不久，其数量才慢慢增加。那年月，由于用户多、供应点少， 居民每次买蜂窝煤都得排队大半天。后来，在罐头厂后门附近，又新增了一个蜂窝煤销售点。当初，买蜂窝煤时，人们都是用竹筐挑回家。再后来， 有人用厢式板板车拉着蜂窝煤挨家挨户送上门，不过要加运费的。有的居民为省钱，就买回模具和散煤，自己在家里打蜂窝煤。 但是， 那也太耗时、累人了。

在那没有天然气的年代， 蜂窝煤的发明， 无疑是灶具和燃料的一次里程碑式的改革， 因其火力可控而深受居民青睐。然而，蜂窝煤炉一旦熄火，要重新引火也是个费劲的事。引火时，要点燃木材放进煤炉， 然后加上蜂窝煤，并不停地用扇子煽风，蜂窝煤才能燃着。每到这时，搞得煤炉周围烟雾缭绕。结果，蜂窝煤燃烧释放的二氧化硫进入人体气管而引起咳嗽。所以，那些年患气管炎的人不少。

上个世纪90年代初，南充城区的居民开始陆续用上了清洁方便的天然气。由于燃料的改变， 燃气灶具也陆续普及。用上燃气灶后，一拧开关就着火、熄火，无需任何引火材料，十分方便快捷。此外，以电为能源的电饭锅、微波炉、电磁炉等也先后进入千家万户。 如此一来，蜂窝煤炉渐渐地由多变少，空气中也不再有那刺鼻呛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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