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年前的记忆：《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在内江

◇本报实习生晏治权

1981年7月4日，《四川日报》头版转载新华社稿，刊登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远处是宽阔朦胧的江水，在一棵硕大黄桷树下，一个背背篓的老者低着头，沉默不语，旁边一台摄像机正对着他，其他一些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另有许多“观众”看热闹。老内江人一眼就辨认出：这不是内江东兴老街栅子门前的百年黄桷树下吗？而图片中呈现的，是当时拍摄电影《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场景。

■ “八一”摄制组来内江

1981年2月，那是除夕过后不久的一天，内江迎来了八一电影制片厂（以下简称“八一”）摄制组李俊导演一行，拍摄电影《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电影剧本改编自简阳（当时属内江管辖）作家周克芹的同名长篇小说（获首届茅盾文学奖）。和李俊同行的，有演员田华、王馥荔、斯琴高娃等。

在此之前，时任内江地区群众艺术馆专职摄影师的戴山高已得知这个消息。而在“八一”摄制组来内江之前，北京电影制片厂（以下简称“北影”）摄制组在1980年底到达简阳拍摄同名电影，戴山高为报道周克芹的创作情况，跟着“北影”摄制组吃住一个多月。得知“八一”摄制组来到内江的消息，他当然不容错过这个好机会。

那天，戴山高得知“八一”摄制组在东兴老街拍摄外景，他带上自己的海鸥135胶卷相机，摄制组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戴山高一直思索着，如何才能既展现出内江地区的优美风貌又呈现出摄制组拍摄电影的过程？他发现，摄制组在东兴老街栅子门前的黄桷树下拍摄时，站在摄影师身后的角度拍摄照片，不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吗？他立即抬高挂在胸前的相机，摁下快门按钮。

■ 电影中的群众演员

“八一”摄制组来内江拍摄电影，得到了内江地区文工团、京剧团的协助拍摄。现年84岁的张麟时任内江地区文工团副团长，他告诉笔者，摄制组想要多少群众演员，文工团和京剧团就支援多少，他自己也参与了演出，“都是没有台词的”。

一天，摄制组在隆昌县双凤驿拍摄外景，张麟分配到一个群众角色——演一个扛甘蔗的农民。拍完戏，他拿出一张邮票，找到田华，希望她能给自己签个名，“田华爽快地接过邮票，在上面签上名。”张麟取出保存33年的老邮票，指着田华的亲笔签名得意地说。

■ 田华参与话剧《路漫漫》演出

在“八一”拍摄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电影中，田华饰演工作组长颜少春一角。现年76岁的唐文树当时在内江地区文工团负责话剧方面事务，他还记得，田华来参与了两场由小说《许茂和他的女儿们》改编的话剧《路漫漫》演出，同样演的是颜少春一角。

“那时候，田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她扮演的‘白毛女\’已经深入人心。”唐文树激动地说。文工团协助“八一”拍摄电影，恰巧当时文工团正在演出话剧《路漫漫》，唐文树记得，当文工团邀请田华参与话剧演出时，“她爽快地答应了”。

唐文树回忆，当时演出话剧的地点在沱江剧场，剧场楼上楼下共有1300多个座位。话剧《路漫漫》演出了10场以上，当田华参与演出的那两场时，剧场里座无虚席，连通道里也站满了人。演罢，许多观众还跑到后台来，一睹田华芳容。

采访手记

当戴山高取出这张老照片时，已是时隔33年的今天。在一本厚厚的电影照片集中，它虽然只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但它见证了一个流光溢彩的时代。它不仅仅记录了一段老内江的往事，更见证着那个时代的美丽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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