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个老家的表弟结婚,因为要喝喜酒,所以有机会又回了一次老家。时间过得可真是快,转眼已经过去30年了,再次走在那些曾经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小路上,有一种像是昨天还在这里的感觉,可是细想想,这之前的时间里,真的是发生过太多的事了。
一条一条的胡同还安静地躺在这里,却已经没有了当年来回穿梭嬉戏打闹的成群孩子。记得在我小的时候,这里很是热闹,学龄前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在户外跑着长大的,那时候我们全都集结在一起,可玩的游戏也多,过家家酒、骑马打仗、冰糕化水、指天星、摸瞎子、弹溜蛋、打拉子、摔泥瓦屋,等等,数也数不尽。记得有一次,不知道是谁提议的,我们几个孩子凑到一起去人家的玉米地里偷玉米,结果被人家发现了,那老头一直追我们,我们就在前面拼命逃跑,由于当时我还领着我妹妹,她年纪小跑不快,以至于别人都成功逃脱了,我们俩被抓了,最后害得我母亲跟人家大吵了一架,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成了嘴角边的一撇淡笑。
沿着住宅区的小路一直往东走有一条铁轨,还是会有火车经过,只是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这条铁轨也就快要报废了。以前每到夏天的傍晚,以家庭为单位,很多人都会成群结队来这里乘凉,大人们坐在马扎上,摇着蒲扇闲聊,小孩子们就跑来跑去地捡拾铁轨两侧青石子堆里那些闪亮的小石头,还要相互比着看谁捡的好看。火车通过这里之前会先远远地鸣笛,听到那响声,大人们就会提起马扎,领着孩子躲到一边的田地里,看着火车怒吼着通过。那时就觉得高大的火车很神奇,喷着白色的气,红色的大铁轮联接着驱动轴,一圈一圈地转动,有时候站得近了还能看到有脸色黝黑的工人一铁锹一铁锹地往炉子里铲煤,现在那样的蒸汽火车也不多见了。
通过铁轨沿着小路继续往东走,是一片杨树林。30年前还是新树,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老树了。我对这里最深的记忆就是摸“知了猴”,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对此事却是热情满满,总要缠着父亲带我一起出来。拿着手电筒,穿着大了好几码的水靴子跟着大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深夜的树林子里,也不觉得害怕,因为到处都是摸“知了猴”的人,发现一个就会兴奋地大叫,好像有了什么大成就似的。
穿过这片树林子,再继续往前走就到了另一个住宅区。这个住宅区要比我们住的那个地方繁华一点,说它繁华其实就是因为供销社在这里。30年前的供销社可是很了不起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家里都没有电视机,周末的时候,父亲会骑着他的大金鹿自行车,前梁上坐着我妹妹,后座上坐着我,我们一起来逛供销社,主要就是看电视。那时还是黑白电视机,很多人都会被供销社里的电视机吸引过来,看《上海滩》《大侠霍元甲》《八仙过海》什么的,那个年纪的我不一定能够看得懂,但依然不影响我看得津津有味,运气好的时候,父亲会给我和妹妹买一袋两毛钱一袋的香山瓜子,那就足够我们开心整个周末了。现在那家供销社早已经倒闭了,柜台承包给了私人卖手机,真没什么值得说的了。
离开供销社转回家,外墙上依稀可见斑驳的大字“该扎不扎,关人作押;该流不流,扒房牵牛”。现在二孩都已经开放了,回想起来真是感慨。我转身往回走,那些字距离我越来越远,那些记忆距离我也是同样的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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