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翩翩
我们肠肠儿都悔青了,早晓得嘛就不乱写那些背时的二十首歌了……
这几天感冒咳嗽,导致有一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突然变成了梦寐以求的烟锅巴嗓子,我跟斗扑爬的在微信群奔走相告,还必须发语音:“我哑了,听到没?我——哑——了!”
是哦,我这种牙尖十八怪的人居然哑了。
我可是小学用尖叫声吓死过耗子,大学在文化路的根据地卡拉OK里面从上午点唱到晚上点,睡前还可以来一首《小螺号》作为晚安曲的奇葩啊。不过,我发现群里几爷子对我嗓子的问题根本不在乎,他们各人热火朝天地摆起了“唱歌”的往事。那二年,我们总爱去歌厅吼几嗓子。
不过也是,唱歌,在我们读大学那二年生,年左右嘛,还真的就是纯字面上的意思,而不是现在的喝酒耍骰盅冲壳子。川大门口的文化路那时候还没拆,一条街上堆闷了吃的喝的耍的,而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买一碗干煸后撒上海椒面香菜大头菜颗颗的小土豆,心急火燎地冲到卡拉OK店里面占位置。
是的,后的妹妹些你没看错,姐姐那个时候唱歌的地方是要占座位的。这些店统一的装修风格,类似于现在的串串店嘛,洞达一个地方没得多余的装饰,只摆桌子和凳子。每个桌子上,放一摞裁得歪瓜裂枣的纸飞飞儿,一杆铅笔,想唱啥子歌,麻烦你各人手写到飞飞儿上,然后各人再递到旁边一个神秘的小窗口,里面昏暗的灯光下永远坐着一个小伙子,而他永远在不停地找碟换碟。小伙子瞄一眼飞飞儿,若有所思,这个时候你就有点儿紧张了,生害怕他冒出来一句:“哎呀,这首歌点不起,碟子花了还没送新的过来。”
哎呀,再飞叉叉地在脑壳头找到顶替的歌名,以闪电速度替补上去。
那么问题来了,唱个歌,为啥子搞得那么紧张兮兮的喃?
因为,要轮桌得嘛!
当年的规矩是,每一桌最多唱三首歌就要轮换到下一桌,遇到生意好满客的话,唱一次起码要瓜等半小时才能轮到第二盘。要人少就上午切,不过也有霉到柱的时候,有一盘我们寝室上午点一开门就切了,看到一桌都没得,高兴眯了,洋洋洒洒点了二十多首歌在那儿垛起。
要想晓得我们当时的心情,就要先补充解释一哈卡拉OK厅的门。一般就是一块布帘子,你想嘛,店里面基本是黢黑,布帘子一旦撩起来,立马一束强光射进来,而我们心头就晓得,烦得很,又有一桌人来了。于是,每每感觉后背一束光射来,我们就齐刷刷的把头车过切,试图用凌厉的眼神把他们夯退。也是没得任何作用,那天下午两点不到,门帘子再也没有掀开过了,因七八桌的堂子坐满了。我们肠肠儿都悔青了啊,早晓得嘛就不乱写那些背时的二十首歌了,噢,最后有两个同学还等得睡戳了。
龙门阵摆回来,现在装修得再豪华,音响效果再好的KTV里面,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尤其是对我这种唱功了得的人而言,包间里面熟人的掌声再热烈,也比不过那些PK座位的陌生对手投过来的敬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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