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光泉
乡镇领导能够把工作做好,又忙里偷闲舞文弄墨的没有几个,邱时华算是一个。
邱时华先生来到这人世间已五十年有余,他的成长、学习、生活、工作,大部分人生经历都在田野乡村,最主要是集中在一个叫普威的小地方。他曾经是农民,是拖拉机手,之后是村社干部,再之后是乡镇领导。近年,得到组织上的照顾,调他到县城,当了一个部门的领导。这一辛劳过程,对于写作而言,几十年,他始终保持了一个行吟者的姿态。
行吟并非一件易事。
邱时华一直是属于业余创作。好就好在“业余”,很自由,有感则发,无感则罢。当然,他写出的作品也因此而能够更好地彰显内心。因此可以认定,邱时华的创作是真实的,是饱含真情实感的。事实上,他所提供的文本已经佐证了这一点。当代青年评论家、博士生导师谢有顺说过:“真实的写作,正是语言和内心的互证。”一个人,生活在现实之中,也生活在自己的内心里,从内心出发写出的作品,往往能够让别人读了产生亲近感。而现实中的许多东西往往是转瞬即逝,并不在我们的生命里留下烙印,因而许多人的人生都会变得虚妄。只有内心真正属于文学的人,才能够把握住内心某些真实存在的东西,并把它以文学的方式保存下来。因为它不是人们集体性的记忆符号,也不是历史,他以文学的形式出现,是写作者“自己独有的个人记忆”(谢有顺语)。
邱时华就是这样,以自己的方式一路行吟而来,渐渐结出了“硕果”——刚刚形成的一部诗集《米易诗韵》,这是他带给米易这个小县的一份跟旅游文化密切相关的文学厚礼。同时,也让更多的人认识了他。
邱时华的这部《米易诗韵》,所有字里行间的表达,都是他自己所拥有的个人记忆符号。
如今,他在安宁河畔生活与工作,学着别人的样子当起了候鸟,他的感受、记忆与诗情很自然转到了这生命之河上来。在诗歌里面,他很自然就有了这样的意境:
你从远古走来
一路原始、闲适、自然
你是记忆的盒子
记载着两岸生命的辛酸
送露水清淡 洒月光柔婉
布施雾的苍茫
迎接一个又一个新鲜的太阳
——《安宁河》
邱时华先生写诗,随心所欲却不失诗的含蓄。例如“天,一个劲地蓝/太阳西去。草上,光辉渐淡/在山的面前,转过身/到了晚上。几只狗,/盯着夜咬。”诗之所以成为诗,就是这样的,表达不直说,而是用一些别人没有用过的语言,说出情感与思想,让你想一想,觉得有着实实在在的内涵。
心灵,已是一座空房子
所有的杂念,在毕摩的声音里平息
面容安详
和树木一起,活
——《听毕摩诵经》
像《听毕摩诵经》这样的诗,在《米易风韵》这部书里,比比皆是。
邱时华来自乡土,自然写诗也就难以写“虚”,他随手可以找到一大堆实实在在的载体,所写出的诗里面充盈着家园意识。
就目前而言,诗普遍走得太远了,远离了现实的家园也远离了精神和灵魂的家园。我觉得,诗应该归位,诗的归位首先就是对现实的回返,免去虚无的叹息。对现实的关注,对生命的关注,对生存状态的关注已不是什么新鲜提法。但真正要做起来,也并不是一件易事,这得付出极大的努力。而邱时华一直在这样做。整部《米易风韵》读后合卷冥思,觉得这样的诗,有它存在的现实意义。
就邱时华先生的写作本身,我不想再多说,我认为每一个读者都会有着自己的眼光。我这里想另外说一点,是关于这本书的做法。一天早晨,刚刚到办公室,我便接到邱时华先生打来的电话,说他到米易县文化旅游局找了一些图片资料,打算用来配诗和作一些文字的诠释。我觉得,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这样做,能够以珠联璧合的方式体现一个地方的诸多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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