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片波斯菊 □陈临崚

虎年的冬季，一帮女友徒步机场路，当路过阿署达村边一大片荒地时，一丛丛小花却以它各种姿态似卷、似曲、似展、似舞、似抱地尽情绽放着，给这冬天带来另一番景色：独立寒冬，万物萧瑟，我自风流！我们不顾一切地赴了进去，在一片惊叹声中，轻轻地走近花儿，细细地欣赏它，揽它于眼帘：只见它如此地娇柔！朵不算大，花瓣也很薄，色彩很柔和，给人一种温馨、爱怜的感觉。虽无飘香却也惹得冬日里残存的几只蝶儿围着它的花蕊忙碌着。而它既没有牡丹的艳丽，也没有茉莉的清淡；既没有攀枝花的厚重，也没有太阳花的娇气，但它就是能在万物萧瑟中尽显斑斓。这就是波斯菊：决不张扬，也不颓废，认认真真地生活在自己的季节里，尽自己所能绽放所有的美丽，让这四季都五彩斑斓！

忽地就想起了飏。一个美丽而坚强的女子：飏出生在一个右派家庭，美丽、聪颖、文静、勤劳、坚强。怎奈在她的前半生，上天似乎并没有更多地眷顾于她，家庭的影响、文革的耽误、知青的艰苦、求学的不易、婚姻的不顺、育儿的艰辛都让她遇到了。然而她并没有因此生活在抱怨中，她静静地在她自己人生的冬天里生长着。因为飏知道：人生不可能永远是冬天！春天就在后面候着呢。飏优雅微笑着面对一切，不屈不挠。如今，她是学生所喜爱的良师，是留学女儿依恋的妈妈，是众多同学的益友。虽然飏经历了那么多地不顺，但你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哀怨，嘴里听不到牢骚，甚至听不到重庆人随口带出的脏字，飏的一言一行都显得那么地雅致、漂亮。她的人漂亮、字漂亮、文漂亮、歌漂亮、舞漂亮、琴漂亮。漂亮得一如这美丽的波斯菊，在她的人生季节里绚丽绽放。

……

又到波斯菊盛开的季节，那墨绿中的波斯菊苑如天鹅绒上撒满的星星，闪耀着五彩缤纷的光。轻轻地折一朵揽入怀中，好似在凝听它绽放的美丽。举起卡片机，对着波斯菊，迎着当头的阳光，让那一张张美丽的倩影留下永恒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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