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台》海报。
三个女人一台戏,刁顺子娶过的三个女人,贯穿他的人生,他则负责为她们“装台”。
2020年最后一个月,最后一个完整的黄金档,央视一套摆上了《装台》这部描写都市底层小人物生活的现实剧,给这一年的喜怒哀乐摁下了终止键。
陕西特色获网友青睐
《装台》改编自陕西剧作家陈彦的同名小说。“装台”是剧团行话,指的是舞台工作中安装布景、灯光、音响等设备的环节。这是舞台艺术工作里,最不艺术的一环,没有设计没有规划,卖的就是苦力,累且责任重。用主人公刁顺子的话说,这就是个“下苦”的事儿。一个“台”字道明了包工头刁顺子能干活的去处。
刁顺子带着兄弟伙,以为演出团体干装台的体力活为生。他家里有三个女人,第一个是亲女刁菊花,她的母亲却跟人跑了;第二个是继女韩梅,她的母亲嫁给刁顺子以后病死了;第三个是蔡素芬,是他新娶的老婆。故事就从蔡素芬进入刁顺子的生活后开始。
《装台》的背景在陕北,启用了大量陕西演员。两位主角刁顺子、蔡素芬的扮演者张嘉益、闫妮出身西安,这二人年近半百但演技炉火纯青。张嘉益一皱眉就将刁顺子的愣憨怂埋在了眉梢;闫妮一反过去角色里外放泼辣的姿态,全剧低三度的语调,粘糊糊的声气,拘束的手脚,将陕北女子外柔内刚的另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两人此前已合作多次,在剧中举手投足,默契尽显。
作为央视一套黄金档大戏,《装台》甫一露面就受到各方关注,播出后数据喜人。除了收视率以外,《装台》的豆瓣评分一直维持在8分以上;在微博的话题阅读、讨论量突破10亿;官方抖音多个短视频播放破百万。这几个社交平台的受众以年轻人为主,从另一面说明了年轻受众对这部戏的认可。
但在众多好评中,被讨论最多的不是剧情,而是《装台》中展现的陕北生活细节。导演以拍摄“舌尖上的陕西”的热情,在剧中尽情展现了各种陕北小吃;主演们的“陕普”、地道的秦腔以及生动的城市细节让四散各地的陕北打工仔们秒回家乡,以至于该剧被网友戏称为大型陕西文旅宣传片。
不过,剧中写实的鸡零狗碎生活矛盾,也被网友们誉为大剧、神剧横行浪潮中的一股“清流”。但这把鸡零狗碎仅仅是从“现实”身上蹭下来的一些碎屑。
对原著进行了大量改编
《装台》在今年3月宣传时,曾以“夕阳红恋爱”、爆笑中年再婚夫妻作为卖点,甚至更名为《我待生活如初恋》。彼时正值疫情肆虐,这个来自网络热句“生活虐我千万遍,我待生活如初恋”的名字,带着自励以及对未来的期待。但这个名字并不适合该剧剧情。
为了适合小荧幕播出,《装台》对原著进行了大量改编,不仅将原作中几对怨偶改为天天撒糖的佳偶,甚至完全改变故事的悲剧结局。在原著结局中,蔡素芬无法忍受在刁家的生活而出走。之后,刁顺子家里又迎来两位不省心的女子:小说人物大雀的妻儿周桂绒和丽丽,她们和菊一起,继续在刁顺子搭的台上吵着唱着。
《装台》原著延续了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由女作家池莉开辟的新写实主义格局。当时池莉的《烦恼人生》、刘震云的《一地鸡毛》等作品,不仅不同于过去树立人物的英雄主义写法,也不像知青文学、寻根文学那样“苦大仇深”;它们不是壮美的悲剧,也不是庄严的正剧,甚至避免将生活过分戏剧化,只是平铺直叙地讲述小人物生活中的琐事,讲述饮食男女的所欲所求,旨在还原生活本色。
陈彦的《装台》在捕捉生活细节的基础上,将几个主角的性格极端化,以激发人物之间的矛盾,让整部作品染上挥之不去的悲剧色彩。尤其是对刁顺子的女儿“菊”,陈彦下笔毫不留情。原著中菊相貌丑陋,刁钻蛮横,贪得无厌,一度被称为是自张爱玲《金锁记》里的曹七巧以后,中国近现代文学史上性格最阴暗的女性角色之一。而且原著中没有“二代”这个接盘侠,菊傍大款不得,整形失败,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她最讨厌的刁家。
电视剧播出后,刁顺子的女儿菊的性格命运变化,成为书粉圈中争议最大的部分之一。陈彦原为城市底层发声,电视剧本则扭向生活的赞歌。
好在生活还在。闻着剧中飘出的烟火气,究竟滋味如何,只好各人辛酸各自体会了。
封面新闻记者 何晞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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