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栋
杜鹃滴血,春夏有约,我该回乡下老家帮家人忙种忙收了。清晨,我从泰安城回故乡。出门是金山公园,街旁垂柳依依,摇乐我回家的心;公园篱笆墙上,粉的、白的花儿在盛开,温馨的风送来醉人的芳香,那些我知名和不知名的鸟儿好像都在为花开歌唱。
顺金山路南下,路西广生泉南百十步处,一鲜花店让我挪不动脚。店不大,不大的花盆数以百计,有的花在孕育花蕾、有的花含苞待放、有的正盛开,淡淡的花香溢出店外,那些天南地北的花和看似花而不是花儿的花,赏心悦目,盆盆是精品。
南行不远处,向右拐是广和路,广和路边两棵一搂多粗的梧桐树紫色的花落满地。飘落的桐花,犹如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即使只开花不结果,也会成为他们生命中一段最美好的记忆,伴他们度过一生。我想,这飘落的梧桐花雨,定是诗歌里的“梧桐花语”了。“梧桐花雨”和“梧桐花语”,被两位手提竹篮、步履蹒跚的老人作为中药慢慢捡起。人分男女,梧桐花分雌雄,民间说梧桐树的雌花“消热解毒”、雄花能“利湿消肿”。梧桐花特有的、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再往西行,广和路上花香越发浓烈,我问一位举着顽童闻路旁铁栅栏上花香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镜片的中年人,“这花儿是玫瑰、蔷薇,还是月季?”中年人的回答似乎很专业,他说:“月季、玫瑰、蔷薇是蔷薇科蔷薇属的姊妹花,形态十分相似,很容易让人混淆。月季一般单花顶生,月月开、季季开;蔷薇花常是6—7朵簇生,每年只开一次;玫瑰花单生或1—3朵簇生,花茎与蔷薇花大致相同,每年只在夏季开一次花。这枝条蔓生、攀援的该是蔷薇花。”“这花真香!”被中年举起闻花儿的小朋友说。“还有更香的呢,前边街上的楝子树花开了,到普照桥老远就能闻到。”头戴“泰山环卫”遮阳帽、身穿橘红马甲的“城市美容师”说。环卫师傅刚才说的楝子树,俺村上人管其叫“苦楝子”,苦楝子树因果实苦涩而得名,它花色淡雅、穗状、精美而不炫目,一副农家碧玉的样子。《花镜》上说,“二十四番花信风,梅花为首,楝花为终”。二十四番花信风,是说从小寒到谷雨8个节气、120天,每5天为一候,共计24候,每个风信对应一种花信,在所有的春花中,楝花扮演的是终结者的角色。童年的记忆里,故乡村西泉旁有棵硕大无朋的楝树,花落时,无风的日子里会均匀地洒一地,远远望去好像铺在树下的一方素洁淡雅的碎花布,让不忍心踏上去的人流连忘返。
花香为我引路,花香伴我前行。公交车驶入通往高铁泰安站近年开通的灵山大街,大街6汽车道,道间隔离带为断断续续的低矮花木;汽车道外是非机动车道,机动车与非机动车道间的隔离带是密实的低矮花木;非机动车道外“马路牙子”上是人行道,人行道间和人行道外是高大的花木,灵山大街看上去比10汽车道的泰安城的长城路还宽阔。车在花林中跑,人在花海中行,一路花香伴我回故乡。山城泰安,四季青青,“三季花开的城”,而今“四季花香”。“没有来过的人想来,来过的人就不想走”,前几天从祖国大西北组团来爬泰山的老战友对我说,“这泰安城是居家养老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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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泰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