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
几年前,单位来了一位新同事。因为同年出生、性格相似,我们的共同话题多,很快成为亲近的朋友。她有好听的名字,女同事们大多叫她全名后两个字,而我喜欢叫她“小罗”。
对朋友称呼的小小固执,得从此前我在《读者》杂志上看到的一篇文章说起。文章题为《小罗》,写得了琉璃厂老店温文尔雅、尽心尽责好风气真传的“小罗”,我意犹未尽读完,十分感动感慨。杂志上每篇文章,都会在文末注明出处。于是按图索骥,买回名编辑杨葵的《百家姓》看。
罗姓不常见。因为先前对“小罗”有格外美好难忘的印象,当不久后一位罗姓朋友出现了,我感到一种莫名惊喜、缘分注定。“这样啊……”一天我告诉她缘由,一团温情在我俩之间弥漫着。
回想起来,购买《读者》杂志真是持续了不少年。大约是念初中时开始接触它,名家文摘、纪实报道、名人轶事、散文诗歌……我喜爱它的包罗万象,像一只万花筒,可以窥见外面世界的色彩斑斓。好故事让人久久不能平静,碰到喜欢的句子恨不得背下来,想着哪天写东西时要借用呢?那时零花钱不多,也没有每期必买。翻完后与同学分享借阅,是一件挺有“面子”的事。
2005年来铜陵参加工作,住在单位的青工宿舍。宿舍所在的小区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房屋和小区设施都显老旧了,那排营业网点门楣低矮,经营早点快餐、油盐杂货之类。有一间租借小说、兼卖常见报刊的小书店,杂志摆在显眼处,封面大多是明丽的风景或美人,在周遭灰扑扑环境的衬托对比下,显得格外鲜亮,像是一个隐喻或暗示。被这鲜亮明丽吸引,买回来花两个晚上或周末的一整天痛快读完,体会到一种丰富,身未至而心已远,仿佛身临其境许多地方、许多情境,仿佛知道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些。
后来成家,搬到了市里,路过报刊亭买一本新上的《读者》,卷握在手,内心欢愉,脚步轻盈。也因为做企业宣传工作,有机会接触到更多报纸期刊。在别处看到与《读者》里相同的文章,常有“这个妹妹我见过”、老友重逢般的喜悦。我还喜欢跟随节选文章的引路,找来原著或作者的其他著书。常把自己代入书中故事,一段时期在某种情绪里沉迷。还可能与真实的生活产生关联,这个人似曾相识啊,类似这件事好像经历过……
如今早已是“读屏时代”,信息的海洋让人望而兴叹。新媒体时代,报纸、杂志停刊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街角报刊亭的摊子上,许多熟悉的面孔消失了。还好《读者》在坚守,刊物内容及形式上与时俱进,给各个年龄段和不同阶层读者更好的阅读体验,还是那个坚持“博采中外、荟萃精华、启迪思想、开阔眼界”理念,有品位、有良知、有深度、有趣味的“老朋友”。在我看来,利用碎片时间读几篇主题不错的文章,这价值便远远超过了杂志售价。可以与家人们共享,孩子、老人往往比我们读得更仔细。还可能好几本一起,借给了小区超市里的店员姑娘。可能被收进了清洁工阿姨的大口袋。某一天你看见他们正读得入神,那一幕让人心安,是又一桩我们之间奇妙的事,情真难忘,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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