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不要紧 重要的是爱

■汪红霞

记得几年前，参加一个老领导孩子的婚礼。酒桌上，一个退休的老同事向在座的介绍身边那个人的时候，说“这是我家老头子”。

我当时愣了一下，心想，喝个喜酒还带父亲参加，真是一个孝顺女儿（这个男人确实长得比较老相）。直到开席，互相一介绍，我才明白，这个所谓的“老头子”其实是他先生。

经过观察我发现，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称家里那个行动迟缓、反应迟钝的老男人往往都是“老头子”。

我心想，日常子女称父亲“老头子”的大有人在，若是配偶也这么称呼？嗨，家里一个老男人被妻子和孩子都称作“老头子”，可真是有点乱套了。

后来我慢慢发现，被妻子称为“老头子”的，并不介意，认为“夫妻之间，称呼什么不要紧”。

我仔细琢磨，也想通了。其实，真正的爱人，即使没有称呼，只要两人之间很默契，也并无妨碍。我刚恋爱那会，从不当面称呼他，只是将他的名字压在心上含在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真见到他，羞羞答答，木木讷讷。

我和他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也不用称呼，一张口“哎”，对方就应声而来了。

记得以前在单位录员工花名册，信息来源是员工自己填的一张录用表。表格有一栏要求填写家庭主要成员的姓名以及与本人的关系。

单位男员工居多，结过婚的居多，“关系”这一栏填得五花八门，有填夫妻、妻子的，有填夫妇、夫人的。几百人中只有一两个人填了“配偶”，表格上面，这应当才是最标准的称谓。有一次，看到一员工填的是“老婆”，见如此通俗的称谓填在这样正规的表格里，我“扑哧”一下笑了。想想也是，生活中男人称自己的女人不就是“老婆、老婆”地叫唤着。相对应的，如今的女人称丈夫一般都是老公，“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老公”这个词大约二十年前从港台电视剧、主持人口中多次出现，于是风靡全国。在“老公”之前，在我的家乡义安区，民间称谓丈夫的是“老板”，三五个女人一起东家长李家短的时候，论的都是“你老板”“我老板”“她老板”。

自古以来，除了丈夫，称谓自家男人的还有“先生”，也还有口头语“我家那口子”“孩子他爸” ，不一而足。

夫妻之间，无论是心啊肝啊，还是猫啊狗的，拿什么称呼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什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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