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全媒体记者 刘礼智

半岛全媒体记者刘礼智

《大军师司马懿之虎啸龙吟》正在优酷热播,有观众质疑该剧洗白了一向以“奸诈狡猾”著称的司马懿,而黑化了“千古圣贤”诸葛亮。近日,该剧导演张永新接受记者采访并作出回应:“我们没有用二元论式的判定来洗白司马懿或厚黑诸葛亮,只是把他们当做活生生的人来刻画。而且,我认为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司马懿和诸葛亮。”

女装司马懿

展现双雄的巅峰对决

《虎啸龙吟》延续了《军师联盟》的故事脉络,以魏国大臣司马懿的后半生为主线,一开篇,曹丕便病逝,曹叡迅速登基,司马懿成为“托孤重臣”,彻底进入魏国权力中枢,司马懿最大的对手诸葛亮也登场亮相。

在《虎啸龙吟》中,有一幕让观众印象深刻:诸葛亮派使者带着一套粉红色女装到魏营,并告诉司马懿:“若不战,则请你穿上女装。”岂料,司马懿真穿上那身女装,并带着部下,到两军交界的河畔大声念诵《出师表》。张永新说,这一幕是双雄对峙的巅峰对决:“通过司马懿之口,我们能看到他和诸葛亮的关系。从创作者的角度,我们更愿意表现两人的惺惺相惜。”

诸葛亮卒于沙场,饰演者王洛勇也以高超演技完成了使命。没想到,这两天他又因为念了一段英文版《出师表》而蹿红网络,上了热搜。王洛勇不仅是资深演员,还是美国麻省艺术学院教授、上海戏剧学院音乐剧中心主任,更有“百老汇华裔第一人”之称。导演张永新也赞叹道:“洛勇老师的英文版《出师表》非常棒,我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极了。拍摄时,他会经常带给我们很多在百老汇表演的感受,互相之间产生很好的碰撞。”

偶像诸葛亮

不仰视不俯视力争平视

在剧中,《出师表》也不止一次出现。张永新直言,诸葛亮是他与吴秀波、王洛勇共同的偶像:“《出师表》是我上学时背得最全的一篇古文。选择用不同形式再现这篇文章,也算是我们向偶像致敬。”不过,张永新也确定了一个基调“不仰视、不俯视,力争做到平视‘诸葛亮\’”,“二度创作时力争把他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写,原则就是不要把诸葛亮放在云端,而让他双脚踩在泥土里,只有这样诸葛亮的真实、伟岸才能呈现。我跟洛勇老师都认为,诸葛亮人格的伟大在于平实,而不是神话气质,所以拍摄时会有意识地强调一些细节,比如说在空城计的情节中他也会汗流浃背,会紧张到汗水湿透了衣服。”

张永新把诸葛亮的气质概括为“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洛勇老师诠释得非常好,没有仙风道骨、超然物外的感觉,而是像一个父亲,一个鞠躬尽瘁、用尽所有力量把自己作为蜡烛熔化的人。”在拍到诸葛亮卒于“五丈原”的戏份时,导演组把所有演员集中在一起,讲述诸葛亮对于中国人的意义；此外,他们还增加了一个细节:诸葛亮脚背肿了。张永新说:“这是老人生重病的状态。那场戏,群众演员全都热泪盈眶。”这场戏拍完后,现场的人久久不愿散去。“大家没有什么话,就在那里静静坐着。我记得那天外面在下雨,我们拍的是夜戏,雨水打到帐篷上,那一刻很安静。我们的努力,算是对诸葛亮一种最高的礼赞吧。”张永新说。

洗白或黑化

没有非黑即白的两元论

《虎啸龙吟》延续了该系列第一部《军师联盟》的“三角关系”:司马懿在妻子张春华和妾侍柏灵筠之间周旋,而他始终害怕张春华,甘当“老婆奴”。张永新说:“正史上,司马懿不止这两位夫人,我们只是做了戏剧性建构和浓缩。”他解释,历史上关于“三角关系”的举证材料只有一段,大意是说:“司马懿老年时厌恶张春华、宠幸柏夫人,张春华就绝食了,两个儿子也跟着绝食了,然后司马懿去主动道歉。”

至于有观众对于剧组是“在洗白司马懿黑化诸葛亮”的质疑,张永新也给予否定,“从我们创作者角度,绝对没有非黑即白简单的两元论式的判定的。而且这个戏中,细心的观众可以发现,我们使用的光影效果、镜头方式、戏剧调动方式、后期合成时音乐的使用,我们选择了神思者、董冬冬、天啸三位优秀音乐家,最华彩、最宏大的音乐都给到诸葛亮身上,也表达了我们创作者的态度。”

戏说或正剧

有厚重也有现代人的视角

不少观众发现,刘欢把曹叡演成了一个“神经质”,尤其表现在他对郭照一生的“恨”上面。张永新解释:“曹叡的母亲甄宓死于曹丕之手,当时曹叡还处在少年时期,此事肯定影响了他的性格养成,不可能正常成长。”而剧中曹叡反常行为的一大表现,就是他爱穿女装。有人质疑这是主创为了吸引观众眼球故意为之,张永新对此解释:“曹叡穿女装、好异服是有历史记载的,我们只是让他在思母的那场戏里穿了女装,还有一场戏是在他大兴土木、歌舞升平的时候,他用歌舞的形式祈求上苍保佑他的孩子。”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没能搞明白,《军师联盟》到底是历史正剧还是戏说。说它是历史正剧吧,一些情节又没那么准确,说它完全是戏说吧,它对人物的刻画又很严肃。而在张永新看来,是什么类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表达出对三国、魏晋时代风骨和气节的礼赞。张永新说,他希望这部作品既有一定历史剧的厚重,有大开大合,同时也引入现代人能感同身受的视角。这在美术和服装上也有所体现,他定义为“古拙而现代”,既有古意,同时又有现代化的包装策略。如色彩和构图尽量淡雅古朴,服装样式和色彩的使用则尽量接近现代审美。“一部好的历史剧一定要和当下产生共鸣,能够直指人心,我们在看戏的时候,是否会停下来审视一下自己。”张永新说,他希望借剧中人物来做一种现代化的表达,知古而见今,历史剧也可以做出情怀。

《大军师司马懿之虎啸龙吟》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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