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王启华,芜湖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说标题上这话的,不是别人,是莫言自己。有自谦的意思,亦真亦幻之间耳。
如今有多少人知道莫言,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小说或者说文学,而知道有个作家叫莫言的?结果说不上恐怖,但一定很是悲壮。文学如今很小众、很边缘化,是个不争的事实。即使不是莫言,换了谁,一个身边的芜湖人,也不会被人多注意。这是一个物质财富的创造被无限放大,而精神产品的创造却日渐萎缩的敏感时期。很多大气的美学被嘲讽、消解,而市场上泛滥的,却是迎合、低俗,还被冠之以为大众服务。如果文学不能管饭,谁还能惦记它呢?而能被惦记的,就一定不是凡人,要么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然而媒体很能炒作话题、制造话题。于是,莫言就热火了。就像诺奖选择莫言一样。莫言于是站在珠峰上,鸟瞰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
据说,在近代史上,日不落的大英帝国在武装侵略以后,就思想着要做文化统治。于是,在它所有的英殖民地,或者要攀附英国这个老牌帝国的,都纷纷读起English来,莎翁的戏剧艺术也因此流向世界各地。而人们也因此逐渐懂得,只有民富国强了,才能有自己的文化,也才能有说话的权利。据说,这次获奖成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是文学的胜利,也是中国的胜利。但这种胜利毕竟很遥远而不着边际。强者自强,谁能够证明呢,谁又需要证明呢。到底是诺贝尔文学奖选择了中国,还是莫言选择了诺贝尔文学奖。谁也不清楚,或者故意装做不清楚。规则是不言而喻的。
有几点可堪欣慰。莫言获奖,再一次炒作了文学,以及中国的文化。中国本来是一个文化的中国,人文底蕴丰厚。可是文学在社会转型期间却作为一个老大的怨妇,已经被搁置一边许久了,一旦云开日出,见到了灼灼其华。只能说明文学在人们的灵魂深处是腐而未朽、败而未亡的。而其背后的文化,自然也有其不可忽视的存在价值与理由。对莫言而言,沉默不是胜利。他的所有文字都在声嘶力竭地说话。传统依然是其里,而魔幻仅仅是其表,是幻象。媒介发挥了应有的、正面的作用。而对更多的人们来说,文学尽管渐行渐远,可毕竟还存在着,没有消失殆尽。只要文学艺术的阵地还在,这个民族的头顶就会有一片蔚蓝的天。无数史实证明,有文学艺术的人生,其一定是心存善意的、有审美的,有期望和明天的。
莫言的获奖还说明,文学也可以作为一个卖点,作为产业而被重视。好的文学是那个时代的史诗,我们可以通过文学作品认知和把握那个时代。那个时代五彩斑斓,远近高低各不同,所以每个作家的文字,都是见仁见智的。而在国内,如莫言辈,我们也能数出几个来。文学因此也是有希望的了。如作家董金义所说,莫言获奖了,中国的作家们至此可以伸伸腿了。
汉字是中国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可是要从汉字到文学,就需要作家的辛苦创作,叫汉字排列组合成一部作品。但汉字虽然已经是较为流行的国际语言之一了,但不同民族、种族的阅读障碍还是存在的。即使最伟大的作品,也要译介推广。而为什么莫言能行呢?在介绍莫言作品的文字里,我们可以轻易发现,莫言是经常在境外获奖的,证明他平时就下了工夫,是积年累月而成就的。
莫言获奖的消息传来后,我的脑海里就经常有些影像在浮现。作家出版社出的《透明的红萝卜》和何立伟的《白色鸟》等构成一个系列。黄土高坡上“我爷爷”和“奶奶”的故事,那种压抑久了最终的爆发与宣泄,还有在机场书屋、地摊上随处可见的《丰乳肥臀》,扑面而来。
我在努力地揣摩莫言。莫言很了不起,也离我们并不遥远。这就亲切。
人是大地的存在与意义。而艺术,与科学、哲学共同构成了认识世界和人生的三维。因为艺术的滋养,人生才因此绚丽多彩而值得流连。
自古文章与命仇,功名身外更悠悠。
一从识得元无事,穷死逢人不说愁。
这是近日偶然遇到的一首诗,看着就喜欢了。文章憎命达,还是有着隔夜的仇,在乎各人感觉与理解。有些话不能说白了,一白起来,就如清汤寡水,没了味道。而对于文学,也是这样。只管自己走而已,能多远就多远,不计利害。活着就是功德。至若身前身后的,最终皆为浮云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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