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的制度

学雷锋，以前说像阵风，3月来了4月走，现在看新闻却发现了一些可喜现象。远的不说咱芜湖出现许多活雷锋：出租车行业的“雷锋车队”，雷锋巷里的“雷锋岗”，教育行业“日行一善”活动，这一做法，就很值得赞赏，因为学雷锋有了常态化。

而有些人，做好事偏要弄点手脚，比如“东莞外来工积分入学，需查环查孕难倒家长”。按说积分入学算是好事一桩，但加上“计划生育”这道门槛儿，总是有点让人不舒服。其实，免费义务教育本来就不应该分出南北西东，只要是中国公民都能够无条件享受才是。如果就此事问及小孩，他们或许难以理解大人的如此游戏。有全国人大代表认为，让每一个家庭选择不同的避孕措施，是对每一个公民的基本尊重。所以，我更希望东莞方面能够取消这项“霸王条款”，给外来工子弟一个义务教育的机会。

同样是有关教育，“江西考生状告广东省考试院，获得在粤异地高考权”，就很能说明民意所向。所谓人民教育工作者，必须时刻牢记“教育”的前面是有“人民”这个前缀的。这考生从小在广东长大，江西已无学籍，有关部门就应该人性化操作，灵活处理，何必要闹到公堂之上？报道称，最终考生之父在佛山购房入户，由省考试院协助其返回江西报名，并接受其在广东参加高考。但我不禁有些担忧，如果考生无钱购房入户，是否就必须打回原籍考试？

所以，制度设计不合理，总会滋生些问题。当国人对国产奶粉失去信心时，他们在世界各地大量抢购奶粉，终于引发一些国家和地区对中国内地顾客的限购。香港甚至对婴儿奶粉出境实施了最严厉的限购措施，措施实行两天内拘捕45人，包括26名香港居民及19名内地居民。

不过，聪明的老百姓还是有对策的。据报道，2月28日，杭州某小区业主在论坛上发帖，称自己儿子刚满月，孩子妈母乳过剩，出让乳汁若干，100毫升10块钱。结果在发帖当天，过剩的母乳便成了畅销货，当天即告售罄，还当场预定了一位“长期”客户……

卖母乳，确实是新鲜事。可是，在没有奶粉的时代，卖母乳其实是很寻常的事情。很久以前，许多妇女甚至以卖乳汁为业，这就是旧小说中常见的乳母，或曰奶妈。诗人艾青那首著名的《大堰河，我的保姆》，讲的便是他和乳母的故事。“大堰河以养育我而养育她的家”，这句诗不仅说明乳母是一种职业，而且母乳在过去就价值不菲，只要让富人家的小儿子吃饱，就能养活一大家子穷人。

为了孩子的口粮，大人们费尽了心思。当年有奶吃奶，没奶请奶妈；后来有了奶粉；再后来奶粉不可靠了，曾一度催生催奶师这个职业；现如今，虽然奶妈不再是一种职业，但发帖卖母乳的成功，完全可以说是奶妈的现代版问世，也可以借用时髦的话说，这是母乳的逆袭。

□ 汪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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