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新兴流行词里,我只知道其中一个的大致出处:裸官。这个词最早应该是出现在芜湖市著名网络评论家周蓬安(芜湖市人,网名欢乐时光)2008年7月3日题为“还有多少贪官在‘裸体做官\’”的博客里。该文重点对原陕西省政协副主席庞家钰一案进行了分析,并列举出一串类似案例,似乎在有意将“裸体做官”这一崭新概念打造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针插不进触目惊心。而此前,似乎并没有人从“裸”的角度对这一现象进行过解剖,加以论证。此后不久,“裸体做官”即被简化为“裸官”,一个反腐新纪元也由此拉开序幕。
“裸官”作为中国特有现象之一,有着较为复杂的生成背景,与在执政过程中用人尺度把握不够严密有关,与改革开放促生的社会文明包容度存在一定程度的迷茫也有关,更与“裸官”本人具有“脚踏两只船”的阴阳心理有关。“裸官”历史不长,统共不过二三十年,但这一现象对于执政党来说,危害巨大,至少是用人不当或用人失察。正是这个原因,各级纪委对其一直保持警觉,并极具针对性地制定了一系列对策。
“裸官”,对于中国文字的贡献是很难一言以蔽之的,它将一种十分复杂的客观存在浓缩为一个浅显易懂的语言符号,生动而形象,深刻且八卦。“裸”字冠之于“官”,太奇妙无比了。“没有遮拦”地“做官”,多么风趣啊。“没有遮拦”也可以解释为“光着身子”,这就更加值得玩味了。只一个“裸”字,就既赋予了这类官员极为妥帖的意象,也让这种存在有了令人喷饭的戏剧效果。
无疑,“裸官”的普遍存在,并非其他,是执政悲剧。这类官员不是用语言,而是用行为完成了与这个国家和民族的背离,也让他们自己为家族兴旺发达忘我牺牲的现实披上了一层壮士般的悲壮色彩。“裸官”固然并非一定就是“贪官”,但用“贪”字衡量官员本身就是一种尺度的无稽降低。事实上,“裸官”之于“贪官”,性质是更加恶劣的。对于“贪官”,一般只宜从纪律和法律角度解析与评判,而对于“裸官”,就离不开信仰与政治方面的考量了。“贪官”因一时没有控制贪念,就成为经济罪人的可能性非常大,而“裸官”要完成“全裸”,却需要一个长期蓄谋的过程,是一种计划践行,没有畸形的信仰作为支撑,是不会去做的。
最近,据国内各大门户网站报,“广东裸官岗位调整基本完成,东莞127人被调岗”。对此,笔者并不以为然。仅仅是“调整”,力度显然不够。在大众眼中,“公务员”就是“政府”,绝非“打工仔”。在“公务员”里担任一定职务的人,尤其是执政一方的人,则是“领导”,更具政府“全权代表”的意味。对于“裸官”,即便没有发现重大违法乱纪行为,一般也不应止于“调整”,因为执政是一件严肃的事,要有鲜明的意向表达。如果你不是官员,而是医生或者教授,不是凭“职位”,而是凭“本领”吃饭,就另当别论了。要知道,无论“吃家饭拉野屎”,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仅在政治层面上难以通过,即便在道德层面上也是说不去的。
韩步华(机关工作人员、芜湖知名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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