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赵洋
回顾三十多年来梧州人工宝石的发展,罗方觉得,梧州市如同孕育着生命的母体,宝石细胞在这座城市里飞速地分化、繁殖、重组,最终会诞生出新的生命。
校办厂燃起宝石加工星星之火
上世纪80年代,香港宝石商人陆续将珠宝加工企业转移到成本更为低廉的地区,港商崔福明看中了梧州,并与北环小学合办宝石加工厂。从此,这家校企合办的宝石加工厂燃起梧州人工宝石产业的星星之火。
罗方还记得清清楚楚,1985年4月她入厂当工人,做的是宝石定型工作,成为梧州人工宝石行业的第一批工人。工作10个月后,她离开梧州,到广东佛山市一家大型宝石加工厂务工。从一线工人到工厂中层,她一干就是四年。罗方告诉记者,当时人工宝石价格如日中天,一粒打磨成型的白色锆石售价高达2000元。
黄金十年迎来宝石产业大发展
1995年至2005年是梧州宝石产业发展的黄金期。第一批梧州宝石工人在外贸宝石加工企业摸爬滚打近10年后,带着经验和技术自己出来办厂,各种规模的宝石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从十多家猛增至数百家。
彼时,步埠路时刻充斥着宝石打磨机和切割机发出的刺耳声音,光是沿街看得见的铺面就有200多家。除了专业的宝石公司外,步埠路两旁还有不少“兼职”的商铺与作坊:店里售卖日杂用品,店外挂上小黑板写着收购宝石的信息;在不少人家,一边房间是正常的居家生活,另一边房间摆着几台宝石机,地上码放着一盒盒原料、粗胚和粘杆。
为了改变宝石产业散兵游勇的状态,当时梧州市政府决定兴建大型宝石交易专业市场。2000年,梧州宝石城应运而生,500多间商铺很快租售一空。2002年,趁着人工宝石发展大潮,罗方和丈夫邓华庆也做起了老板。夫妻俩在枣冲路开设了一家宝石作坊,聘请了80多名工人。她还记得,那时钻中钻的售价为80元/粒,拼色石为10多元,产品利润极高。
产能严重过剩众多加工企业离场
据梧州市宝石办提供的数据显示,梧州市的人工宝石年交易量从宝石城建成后第一个十年的60亿粒,到如今已超过1000亿粒。
看上去,梧州人工宝石的年产能提升了17倍,但在罗方和丈夫邓华庆看来,2008年以后生意开始难做了。
2008年,经济危机席卷全球,欧美市场萎缩严重,大批客户退单甚至消失。同一时期,梧州开始引入机器打磨宝石,一台机器日产能是一名工人的一千倍以上。出现产能过剩的问题后,不少无法转型又难以在初加工领域站稳脚跟的企业只能黯然离场。
从2008年到2017年,梧州人工宝石从业人数急剧减少。罗方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曾经做过宝石,如今他们是出租车司机、大排档老板、全职主妇、保洁阿姨……”
据相关部门统计的数据显示,2016年梧州工业总产值约为2305亿元,其中人工宝石产值仅为30亿元。数据凸显了人工宝石行业产业链低端、产业链条短、创新能力不足、产品附加值低的事实。
这迫使罗方和邓华庆开始思考:除了初级加工外,梧州宝石行业的发展还有没有其他方向可以选择?
珠宝设计制造人才成为新希望
如果把梧州人工宝石的产业链看成一条坐标轴,以宝石的切磨为原点,罗方已不再从事宝石打磨加工了,而是与学地质出身的丈夫邓华庆一道,进行宝石原料的合成研究。
“目前市场上品质最好的原料是俄罗斯出产的祖母绿纳米西陶,我们花了两年时间用国产原料进行合成,做成了一种能与绿纳米媲美的新原料,价格只有前者的60%。”7月20日,罗方向记者展示了两枚颜色深绿、剔透而无杂质的人工宝石。
近年来,罗方和丈夫成立了梧州水森林纳米材料科技公司,自己制造了高温炉,自己购买材料开始试验合成原料。罗方说:“投入了300万元,先后试验了3000多次,烧坏了60多次炉子,才制造出新原料。现在产品供不应求,但产能始终有限。”
如今,罗方和邓华庆会不时来到梧州学院宝石与艺术设计学院参观,与学生交流。在那里,有的学生在纸上勾画着珠宝首饰设计图;有的将一段段细细的金属丝弯成各种造型,粘合到一起,做出镂空效果;有的在金属构件上敲敲打打, 想打出理想的形状……作为梧州宝石业的新鲜“血液”,学生们不仅学习宝石打磨的基本功,更注重学习首饰设计等产业链高端环节的知识,力争今后成为高层次的珠宝设计制造人才。
每当看到这一幕,罗方就会觉得,这才是梧州人工宝石行业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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