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白首虎精神 ——读左国栋的画虎作品 白石

虎年新春刚过，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由年已古稀的老同学左国栋热心组织发起原咸阳市第一中心小学、周陵中学仍健在的12位老同学，在本市一家大酒店相聚。送走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左国栋老邀我去他新居少坐。走进他的新居和画室，悬挂在墙上的四五幅虎图使我眼前一亮。他所画之虎，只只形神俱佳。有的威猛狞厉撼天摇地，有的妩媚柔和憨态可掬，使我大有深林见“山君”，一啸自生风之感。对于这种令人畏惧又令人喜爱的动物，左国栋情有独钟。在一幅《清夏图》的画面上，一大两小三只老虎毫无凶猛本相，两只幼虎毛色鲜艳，神态各异，安然伏卧于小溪旁的绿草地上，像低声私语。画面上另只雌性母虎守卫一旁，柔情似水。很显然，左国栋是善于抓住动物一瞬间的情态，在作品中既表现出猛兽的威严和凶猛，更多的则是刻画和描绘出动物界的真实情感，观后令人回味无穷。另幅《高瞻远瞩》的画面上，两只威风凛凛的老虎站在山崖之上眺望，背景有壮硕的松树，坚韧如刃的岩石，幽深旷远的沟壑，山顶的潺潺流水，夕阳西下的云彩等等，无不创造出令人敬畏的自然之境。细观这幅画，设色浓重而不刻板，其空灵处有生气，实体处有神韵，给人整体上大气磅礴的印象。另几幅《雄风》等作品，都能细致且生动地记录老虎全身各处的变化，把老虎的威武、雄壮、霸气、健美的王者风范完完全全地表现出来。他的笔下虎，形神兼备，虎头、虎眼、虎斑纹处理极为精到。

左国栋是咸阳市人，1935年生。在我60多年的记忆中，从我们一起读小学、中学开始，他就有着绘画的爱好和天赋。每当课余活动时间，我总见他衣服袋里装个小本子和一支铅笔，别的同学打乒乓球，他坐在一旁默默观看，手不停地画，不大一会儿两个打乒乓球身姿各异的人物形象就被勾画而成；咸阳1949年5月解放，学校挑选我和一部分同学组织秧歌队，要上街下乡宣传。排练中他就在一旁细细观看，专心致志地速写各种人物扭秧歌的表情、动态和走势。只要学校有什么活动，他的笔就从未停止过。1953年中学毕业后，左国栋被咸阳市大众剧团特招从事舞美工作，后保送去省艺校舞台设计班进修一年。因不少戏剧节目中常有老虎布景，左国栋曾多次去西安动物园对虎拍照、写生；后又拜陕西省著名的舞美大师陶渠、蔡鹤汀、蔡鹤洲、朱进才为师，从而使他的画虎技艺有了一个新的飞跃和发展。

如今，左国栋先生虽已古稀之年，但雄心不减当年，依然伏案作画，钟情于虎，仍在不断地思考、不断地探索追求。（C）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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