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到机场为本报记者送行王华 摄
卡洛斯把“6年西凤”摆在客厅的展柜上
记者 闫斌 摄
卡洛斯珍藏着国力冲甲A成功的纪念足球记者 闫斌 摄
人世间的离别总是难免。有的人走了,就是真的走了;有的人走了,却把心留了下来。
原陕西国力主帅卡洛斯就把心留在了三秦大地。
里约当地时间13日上午10点,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卡洛斯位于巴西南部库里蒂巴的家中,本报特派里约奥运记者对这位陕西人的老朋友进行了“家访”。
面对远道而来的记者,老卡侃侃而谈,他说自己的心,“永远会与陕西一同跳动”。他说陕西就是他的故乡,是他一生牵挂的地方。“当年在陕西时,我想念我在巴西的家。现在回到了巴西,我也会经常想起陕西,那里也是我的‘家\’。”
“去陕西执教,
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库里蒂巴,曾被联合国评为“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从飞机上一眼望去,这座城市满是绿色。原陕西国力主帅卡洛斯的家,就在这里。
在陕西职业足球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多支俱乐部,主教练加起来有10多位,但若论及陕西足球“教父”这一称号,大家首先想到的,一定是留着大胡子,在场下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在场上一脸严肃、指挥若定的卡洛斯。球迷喜欢称呼他为“老卡”,因为他就像邻家老大哥一样。昨天,本报记者从里约飞抵库里蒂巴拜访他,刚一见面,他就给了记者一个大大的拥抱——时隔多年,老卡还是那个未曾改变的“老大哥”。
卡洛斯的家在库里蒂巴的市郊,他笑着说,圣保罗、里约热内卢好似中国的北京与上海,而库里蒂巴就如同陕西。“这里没有圣保罗、里约那么喧闹,但生活会很舒适,和当年我在陕西时的感觉很像。”
自2012年从中国回到巴西后,他就过着简单、恬静的生活。由于有心脏病,已经69岁的他已不适合再掌教鞭。他说自己的教练生涯结束了,但因为有陕西国力那段光辉岁月,所以没有太多遗憾。“当年,我没有想过能在陕西执教这么久,更没有想到能获得大家的认可与爱戴,我经常对我的太太讲,去陕西执教,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为了让我打假球,
王珀曾威胁我的太太”
卡洛斯的家是一栋二层小楼,他家里有许多来自中国的东西,包括字画、茶具、瓷器、刺绣等。在一楼客厅,一幅钟馗捉鬼的画吸引了记者的注意。记者询问他是否知道画中人物是谁,他说知道,并说自己就是“捉鬼的人”,而那个“鬼”正是王珀。
聊到王珀时,卡洛斯显然有些激动,肢体语言也更加丰富,他标志性的大胡子频频上扬。看得出,对于这个陕西足球的“罪人”,他依旧很痛恨。两年前本报记者来巴西采访世界杯期间,也曾采访过卡洛斯,当时他揭发了许多王珀操纵比赛、打假球的事情,而这一次,他又向本报记者揭露了一些此前未曾披露的内幕。“王珀刚来到球队时,就第一时间找到我,希望我能带队打假球,我当然没有同意,为此还跟他吵了起来,然后我就离开了陕西。后来,为了让我打假球,王珀还曾威胁我的太太。直到现在,我的太太都很害怕王珀。”
卡洛斯还主动向记者问起原陕西国力老板李志民,得知李志民已经刑满释放后,他似乎也如释重负,“李志民是一个好人,他很爱这支球队,为球队倾注了很多心血,对我和我的太太也很好。他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把王珀带到了陕西。”
“我其实很希望
能在陕西结束执教生涯”
与十多年前在陕西执教时相比,如今的卡洛斯有些苍老,但精神很不错。他说除了心脏有点问题,其他一切“OK”。聊天中,卡洛斯会偶尔说几个英文单词,更会从嘴里蹦出不少汉语,在说起自己现在的生活时,他用中文“马马虎虎”来形容。“我感觉身体现在很好,没什么大事情,但由于心脏的问题,医生建议我不要从事容易激动的工作。”卡洛斯说,他的心脏病一共发作过3次,一次是在1999年,还有一次是2001年在西安,最近一次是2012年结束在中国的执教后,那次情况比较危险,还进行了手术,经过慢慢地恢复现在好了很多。现在的他,过着悠闲的生活,儿子会经常陪他看看球,他也时不时出门跟朋友聊聊天、喝喝茶。
因为2012年那次心脏病发作,卡洛斯也因此错过了再度回陕西执教的机会。“当时我还在武汉时,曾受邀到西安参加一个聚会,当时西安这边有人正筹划购买一支俱乐部,然后对方找到我希望我能当球队的主帅,这件事当时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但我回国后心脏出了问题,因此这件事也就没了结果。挺遗憾的,我其实很希望能在陕西结束执教生涯。”
令卡洛斯遗憾的不仅仅是这一点,在记者说起陕西至今仍没有顶级联赛职业足球队时,他连说了三次“遗憾”,“陕西球迷真的很热情,这里的球迷配得上一支顶级联赛的职业队伍。甚至我认为,一支在中超排名靠前的队伍,才符合陕西足球的氛围。”
“陕西人民的热情,
最令我感动也最让我意外”
卡洛斯至今还能记得几乎所有当时陕西国力球员以及工作人员的名字,他也还记得当年接手球队时的情形。“当时我和陕西国力谈执教合同时,这支队伍是公认的弱队,我身边的人都劝我不要接手这支队伍,因为一旦执教的话,肯定会每场比赛都大比分输球,那样可能不利于以后我在中国继续执教,但我还是决定选择在陕西开启我的中国执教生涯,但很欣慰的是,我和我的队员们当年就拿到了甲B联赛的冠军。这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不仅仅是我和我的队员,还有俱乐部工作人员以及最可爱最热情的球迷。即使后来升上甲A,我们也依旧被看做是降级热门,但在那一年的甲A赛场上,我们战胜了不少强队。”
与记者聊天时,卡洛斯常会提起陕西人的热情。“直到后来离开中国,我才真正感受到,陕西人民的热情是最令我感动也是最让我意外的。”卡洛斯说,当年他离开陕西去其他城市执教,等再度回到陕西时,依旧会被这里的人们所记起,大家仍对他很尊敬很爱戴。“很多时候,热情会因为时间、空间的变化而渐渐消退,但我和陕西之间,却不曾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在陕西,
我有着无限美好和宝贵的回忆”
卡洛斯说,直到现在他还会收到各方邀请,让他回陕西参加一些聚会和活动,也会有陕西人来到巴西后,慕名到库里蒂巴看望他。“我真的很想再回陕西,我的心留在了那里,与陕西人民一同跳动。我会通过互联网关注陕西的情况,现在的陕西比我执教国力时又好了很多,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现代化。我很遗憾自己的身体不适合长途飞行,不然我真的想现在就飞到陕西去。”
关于陕西,卡洛斯说他几乎什么都记得,对于他和他的太太而言,陕西就是他的第二故乡。“我的朋友们去中国后,回来会跟我说中国哪里很好,但我和我太太就只喜欢陕西,我俩一直认为陕西就是中国最好的地方。执教陕西国力队是我一生的荣耀,这支球队已融入我的生命当中,而我与陕西的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在陕西,我有着无限美好和宝贵的回忆。”
本报里约专电
特派记者 闫斌
醇香“6年西凤”赠予卡洛斯
“这是一份特别的礼物”
醇香“6年西凤”酒,传递浓浓陕西情。日前,在库里蒂巴的一家饭店,记者与前陕西国力主帅卡洛斯见面,并将西安智德通集团特制的两瓶“6年西凤”陈酿酒,以及民间艺术家郑富林的“喜闹黄土地”色粉笔画作品送给了他。收下礼物的老卡说,这是一份既宝贵又特别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藏,见到它们就如同见到了家乡的朋友。”
里约奥运会开幕前,本报曾向读者征集奥运礼物,由本报赴里约采访奥运会的记者赠予卡洛斯。活动开始后,不少国力的铁杆球迷打来电话称希望能让本报特派记者给老卡捎份礼物。而这一想法,也与西安智德通集团董事长王延安的想法不谋而合。为此,西安智德通集团特制了两瓶“6年西凤”陈酿酒,在包装盒以及瓶身上都印上了“家乡人民带给卡洛斯的礼物”的字样。“卡洛斯当年为陕西职业足球做出了突出贡献,我们陕西人民都很感谢他,也很想念他,相信他一定能从这份礼物中感受到陕西人民对他的深情厚谊。”
昨日与卡洛斯见面后,记者拿出美酒和精美的色粉笔画作品送给了他,并告诉他这些礼物的寓意。卡洛斯十分感动,他说礼物既宝贵又很特别,他一定好好珍藏。
昨天,当记者来到卡洛斯家中时,发现“6年西凤”陈酿酒已经摆在了他家餐厅最显著的位置。“我家里藏有不少酒,包括中国的酒也有,但这还是第一次有来自陕西的酒。”老卡笑着说,你们这次所赠的酒,“不用开箱,香味就把我醉倒了”。
本报里约专电 特派记者 闫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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