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活动,常常有朋友说,你写你娃的那些文章我每篇都看,很好玩。我感谢着大家的关注,想着大概是大家也能看到自己娃娃的影子吧。在西安生活了将近十年,从来没有觉得往年有如此之热过,真真觉得命是空调给的了。趁着这热火劲儿,暂且把六六的那些碎片整理一下。与以往同样,依然是一份拼盘。
一个人睡
六六独自在他的小屋睡了一晚。我和妻子晚上躺下时觉得床上和空间里都少了什么,若有所失。夜间妻子起来看了三次,担心他滚到床下或者踢蹬了被子。我浑然不知,做了一夜沉重的梦,沉重地梦了一个把文学作品写得很沉重的大师。早上醒来最早的依然是闹钟。妈妈依然是排斥性用被子蒙上头,然后突然坐起,去另一个房间看六六。六六睡得很熟,被子基本还在身上。妈妈拍照留念。
洗漱时,妈妈说六六都能自己睡了,今晚还自己睡,快过来洗脸。六六往后靠,贴在卫生间的墙上,说,我不洗脸,我今晚不要自己睡,我要抱着爸爸妈妈睡。待妈妈答应今晚不用自己睡,六六才去洗脸。洗过脸对着我们说,因为我自己睡我会做噩梦,我昨晚都做噩梦了。妈妈说,你做什么噩梦?六六说:我梦见你们带我出去玩,后来来了一条龙和一条蛇,他们开始吃我。我不害怕龙,因为我是属龙的。每一个属龙的人都是龙国的国王。但是我害怕蛇。六六沉寂在梦的回忆中,又延伸开来:爸爸是老鼠国的国王,妈妈就是马国的国王。我吐出最后一口刷牙水说:那妈妈不是成了弼马温。妻子怒视,六六哈哈大笑。
广告效应
妻子准备去卫生间,六六问:妈妈,你是不是去贴护舒宝。妻子诧异着哼哼了两声。回来躺下,六六又问:妈妈,贴着那个是不是很舒服。妻子说,妈妈也不想贴。六六说,电视里都说那个贴着很舒服的。
傻爸爸
早上骑车送娘俩去幼儿园,在小区楼下拐角处,总能见到一位一身练功服的白发爷爷在摩拳擦掌,多数是太极的招式,不急不慢地晃来晃去。我们的时间是一致的,所以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路过路口的时候,我和六六总会交谈说,看爷爷又起来打拳了。有一天,练功的爷爷不是赤手空拳了,而是手里拿了一把长长的剑,带穗的那种,不知真假地斜刺开来。近日天气温度骤升,早上七八点外面已经很热了。于是,我就发挥着给站在前面的六六说,前几天爷爷空手打拳,今天已经开始练剑了。六六没有反应。我继续发挥,过几天爷爷就不练剑了,可能就换成金箍棒了。想着六六是喜欢孙悟空的,又在电影院刚看过彭于晏出演的《悟空传》,不会对这话题无动于衷。我脑子里幻想着练功爷爷手握金箍棒画圈的画面,喜不自禁。六六仍然保持淡定。我心想,这么热的天气,就说,过几天爷爷可能放下金箍棒就拿起鹅毛扇了。话未落地,脑子里全是练功爷爷手握诸葛鹅毛扇起舞弄清影的画面,不觉得自己笑出声来。六六终于说话了:爸爸,你傻不傻呀?!
脱光的人
我记得冲凉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明明是关上了呀。君子慎独。脱光的人似乎总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再次关上了门。过一会儿门又开了,妻子边收拾衣服,边讲着白天工作上的事情。我说,你先把门关上。妻子手举着衣服,飘过来一个眼神,凶狠地说,咋,结婚四五年了,还不能看了。我小声嘟囔着,结婚是结婚的事情嘛,两码事。妻子将要换洗的衣服放进来,关门出去了。卧室正在看书的六六见妈妈回来了,问,妈妈,爸爸是不是在洗澡,脱光了衣服不让你看。妻子说,是的。六六说,他是不是还让你把门关上来着。妻子说,是的,他让我把门关上。六六说,你看爸爸坏不坏,你是她老婆都不让你看。妻子说,坏。六六突然眼睛里透出欢乐而羞涩的光,凑到妈妈跟前说,哼,爸爸不让你看,我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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