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龚舒琴 文/图
不舍地离去,对于我们这些过客而言是必然的选择。世事沧桑,岁月更迭,守望的还是这个村落和她世代沿袭的乡人。
周末早晨6时40分,汽车载着我们新老作家52人,浩浩荡荡向着本次采风目的地——皖南进发。
出城车行4个多小时后,顺利到达安徽泾县。简短用餐后,直奔本次采风之行第一站,查济古镇。
入口的拥挤没有削减我们的激情,刚进大门,一片白墙灰瓦撞入眼中,以至于听到身边响起的“咔咔”声才让因为起早而一直迷糊入睡的我回过神来。举目正前方,无数次在朋友博客中令我心驰神往的徽派建筑就这么真实地杵在我的眼前。
人流之多,出乎我们意料。车行途中,作协主席解释了此次之行选择这条线路是为了既能体会皖南的魅力又能避开呈坎、石潭等旅游胜地的热闹和拥挤。但刚踏入古镇时的混乱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以至于想取个没有人的镜头都成了一种奢侈。因为我们队伍的太过庞大,再加上同行人之间的不熟悉,一直在取景和找导游之间折腾,只是,查济古镇不同于江浙古镇的富丽奢靡,她那破败颓废的沧桑还是让我有了久违的宁静和闲散。
走过一座条石铺陈的小桥,脚下潺潺的流水清澈着,有乡人在流水中洗涤着刚刚客人用过的碗筷。河水之清之干净让我想到了大理和丽江古城的流水。在我居住的这个小城因为工业的大肆开发,想找这样的流水已经成了一种奢望。沿小河两岸高高低低的古民居时时在提醒着游人他们曾经的过往。带队导游的介绍在此刻显得有点多余,不知不觉中,我的镜头成了我自己的导游,索性离开大部队淡定慢行。
沿河的岸边看到了村人的劳作,只是机械代替了我刚刚在路上看到的懒散的水牛,好希望能够在我的视野中能有牛拉人耕种的画面,闯入视野的一座土夯而成的泥墙上方掺和在泥土中的枯萎的山草倒是立即遂了我的心愿,枯草依依,泥土沉默着,有一种农耕牧野的感觉。
看到了庄严肃穆的祠堂,这是一个查姓家族的祠堂,立着各式的家训,家训内容之全而苛让现在的后人看到胆战心惊,还有族人祭祖事项的记载。有年长的游人指着一些古老而陈旧的家什仔细地辨认着,在斑驳中寻找着儿时的记忆。查姓是这个村的大姓,在这样的乡村有如此讲究的祠堂验证了这个家族曾经的盛兴。在一个宗族制度为基础的社会里,再也没有比建祠堂更好的方式来光宗耀祖了,所以,在査济这样的村落里有着各式的祠堂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苍凉岁月下的祠堂而今在风吹雨打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鼎盛,太多濒临倒塌的祠堂在瑟瑟着,让千里万里来朝拜它的游人心生怜意。有导游指着好多老房子墙壁上村人用来糊墙的旧报纸,时间定格在上世纪70年代初期,许多字已几近湮没,还有烙上“文革”印痕的标语在呆呆地望着游人。太多印记仿佛岁月依旧。
村里的房子不少正在重新翻建。纷至沓来的游人让村人看到了原始的价值,也有不少户主是因为来此一游后因为喜欢而选择长住的外地人。和主人们的闲聊中体会到了当地政府的明智,尽管政府没有给这些普通住户专项修建的款项,但对如何修建却有着明确的要求,修旧如旧的原则必须坚持。村子里已经有了好多居家的客栈,依托很古老的雕花楼,再在周围盖上一些平房,一个很具规模的客栈就可以开门迎客了。我推开那家临河而开的客栈门的时候,主人正在准备客人晚上的菜肴,知道我的来意,主人只是友好地打了招呼便继续劳作了,让我随意参观。一个人站在客栈的老房子里,感觉到了一阵阵冷气袭人,高高的老房子里杂乱地堆放着上了年纪的旧式家具,破落而灰暗,墙上旧式照片的人毫无表情地挂着,房子里处处氤氲的暗黑让原本想好好体会久远历史的我落荒而逃,门口站着的狗和散着走路的鸡居然没有一个发出一声喝叫,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和陌生人的相遇。回到河边的我看到静静的流水才重新回归安宁。“听水居”,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就在河边闲闲地开门营业。望着那雅致的木门,遐想着倘能在这样的客栈里,和自己的家人或者三两个好友,在夜色中说着家长里短,该是何等的惬意。只是,回望那些太过紧挨着的修建的客栈,照这样的速度,也许,若干年后,等我再来的时候,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一幅景致……不敢想了。
走得远了,因为和导游时间的约定,没有再往古村落的深处进入。我知道,在这个村落里还有着太多的小桥,太多的庙宇,太多的祠堂。不舍地离去,对于我们这些过客而言是必然的选择。世事沧桑,岁月更迭,守望的还是这个村落和她世代沿袭的乡人。我只是希望,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能够永远保有现世的聪慧和闲散,让诗仙李白在离开桃花潭后到了这个古镇而写下的“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千古意境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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