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夫说话成了儿子自娱自乐的方式。妹夫是荣成人,尽管从上大学到研究生毕业工作,离家快十年了,但乡音丝毫未改。他叫茶壶是“茶撸子”,叫花生是“叉儿”,连我父母这样的老东县人,听了都得好点寻思才能明白。
儿子平时是说普通话的。那天,他忽然用奇怪的腔调说:“妈妈,我得hǎ两碗面(mián)。”这个“面”字足足拖了三拍。我憋着笑问他:“你这跟谁学的拖腔拉调?”“鞠姨夫啊,他说汽车都是‘汽qiè’,上街都是\‘上zèi’,吃饭都是\‘qǐ饭’,说话是\‘xuěhuá’———可有意思啦!”儿子揪着小嘴,认真而又夸张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不由想起头些天的一个场景:我们几个同事吃完午饭步行回单位,走在前面的两位突然看到几只狗跑过来,顿时吓得定住了。走在后面的大姐问:“怎么啦?”这边厢用标准的烟台腔回答:“狗le!”“哦,狗zà(子),我当是mó来!”
旁边来自济宁的小姑娘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叫它?”大姐也奇怪:“不叫狗zà叫mó?”“我们那儿没有zà!”“啊?你们叫‘yǒuzà’,哎呀妈呀,真文明,第一次听这么个名!”大姐听岔了。“不是啊,我们\‘没有zà’,不是叫\‘yǒuzà’,叫前边一个字———狗。”
听着这一问一答,我们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恰逢那天同学聚会,席间,我和蓬莱的同学用方言聊,转身和别的同学聊天,又迅速地转换至普通话。他们调侃我变得快,我反驳:“bái这么说啊!”
我一直自诩普通话还算标准,不想蓬莱同学一听便挑出刺了:“‘别\’就是bié,怎么还bái呢?真chǎo不了!就和我那个妹似的,出去没两天,回来偏比量普通话,典型的‘蓬普\’,说‘这个洋柿(sì)子汤真不糙’,哪有这么说的?老老实实说个老家话就行了。”他这一句z、c、s不分的“洋柿子”,差点把我呛着,当时我正在喝西红柿汤呢。真是方言多娇,引人笑折腰。
但说实在的,方言带给我们的绝不仅仅是快乐。尤其是守着老人,他们喜欢乡音,儿女操方言与爹娘说话,是一种孝道。而在外地遇到操一口方言的老乡,倍感亲切,又是一种温情。方言原生态,未加修饰,淳朴而悠扬,这可爱的方言,可别消失了啊,让咱们代代传扬下去吧。
邢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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