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烤饼, □杨晓奕

老式烤饼，是地道的老烟台口味。喝羊肉汤、喝馄饨，老式烤饼是金牌搭档，喝老豆腐，配它也好。

在福山河滨市场，有一家经营老式烤饼的店铺，女店主姓王。一大早，一家五口就在不足十平方米大的铺子里忙活开了。他们手头麻利，揉面，掐成剂子，再擀成长方形，刷上油，撒上花椒盐卷起来，揉搓成纺锤形，掐去两头的面（因为没有咸味），再擀成菱形，这就是饼坯。烤饼坯大小均匀，完全靠手掐面剂子，手下有数，手就是秤。有人负责翻炉盘上的烤饼，两面烤得均匀了，成形了，再放进土炉里，搁铁箅子上烤。司炉的师傅用小叉子转动，让饼坯受热均匀，等它鼓起来，就熟了。刚出炉的烤饼外焦内软，口味香咸，有花椒味，艮揪揪的有嚼头，很垫饥。

除了椒盐味的烤饼，还有肉火烧最是正宗。肉馅里放葱和少量的白菜心，馅粗些，比饺子馅调得稀，用面皮包了，在面案上饧一饧，再放炉盘上，和老式烤饼一样的烤。吃起来，葱香和肉香浓郁。除了肉火烧，这家店还做素馅火烧，有头菜粉条的、韭菜的、茴香的、萝卜丝的，味道各有特点，也都好吃。

有些顾客来买烤饼，为了拿回家时不走味，特地用纱布做一个小包袱，用它包裹烤饼，透气又留香。光顾这家店的，有很多是专程来替家里的老人捎的，老人们惦记这一口，隔些日子不吃就怪想的。

买了香喷喷的烤饼，我也花了点心思，在市场上找到一家卖羊汤的。店门前支着一口大锅，煮着乳白色的老汤。要一份羊杂，就着烤饼吃，循着熟悉的味道，我想起来了，20多年前，在西南河市场上头一回这么吃，就是这味道，没变，一点儿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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