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节到了,又到了举家回乡的日子。这一天在期待中终于到来了,机场的除夕紧张而忙碌,到处充满春节的喜庆味道。倒是家里的小孩子比较镇定,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不像我们小时候,出远门前好几天开始就睡不安稳。
今年春节注定是个特别的节日。父亲的堂兄弟们要从烟台回乡探亲,上一代的老人们都已不在世,接待的工作由父亲同辈的几个堂兄弟家轮流负责。爷爷兄弟4个,其中一个在很多年之前便定居在了烟台,另外的3个扎根在老家乡下。烟台的这支和老家之间的联系,以前靠的是书信,偶尔回家。如今通讯方便了,电话联系,见面的时候倒是少之又少。过年前两个月,烟台的堂兄弟们说,想回乡祭祖。于是,乡下的亲戚们早早着手准备,年货也较之往年多备了些。连回赠的土特产都在春节前准备下了。
一大家子人见了面,相互介绍着各自新增的成员,聊着多年前日渐模糊的往事,以及那些已经不在世的长辈们。回想起来,上一次大团聚,还是在1990年,那一年,我正参加中考,升高中。当年的高中生,如今自己的孩子也已读书,开始学习如何教育小孩,如何与孩子沟通;当年从烟台回乡的8岁小男孩,因为吃不习惯乡下老家的饭菜,饿着肚子哼哼,如今也做了奶爸;当年,一瘸一拐在人前人后忙着招呼远道来的亲人的老人们,如今,已老态龙钟或是……
乡下的变化真大呀,以前熟悉的人,不在了,小时候一起玩大的伙伴都去了城市;乡下的变化真小啊,曾经每天往返的校舍,30年过去了仍然默默的守候在那里,空荡荡的……
大人们说着,笑着,回忆着,小孩子屋里屋外的跑来跑去,偶尔,传来一声鞭炮响,随后传来小孩子们的大笑声……
恍惚,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每逢过年或者族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大家就是这么团聚着,大人在忙活,或喜或悲,只有小孩子不懂,总是欢快的,仿佛,能聚在一起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快乐的。
回家,对我来说,已不是想回到某个地理位置上的家,而是,想回到曾经的无忧无虑、大人屋里屋外忙活、小孩子自由自在乱跑的那段时光……建设管理部杨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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