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20年前,回娘家的土路上,我们一家三口共骑一辆自行车,吼着歌,使劲蹬。凹凸不平的六十多里路得走一上午,有一段坑凹的石子路把我和孩子颠得直撂高,可娘俩练就了坐车的好武艺儿,怎么撂也撂不下来。遇上坡时,人就下车走路;到下坡时,老公飞身上车,我则要抱着孩子紧一步跳上后座。可也有意外。偏偏有那么两次,还没等我跳上去,老公的车“噌”地就冲出去了,这人骑了一里路才发现我们娘俩不在车上,又掉回头来找。我抱着孩子站在路边,气得直骂。
再说回30多年前,那时我还小,正月出门,我们姐弟仨全是走山路和羊肠小路,但一路说着玩着,不觉景儿就到亲戚家了。我3岁时,正月去舅舅家,父亲到队上去借了一头小毛驴,把我和妹妹分别放在驴背上的两只驮篓筐。印象最深的是我7岁那年。当时全村共有两辆自行车,正月出门,父亲想到舅舅家去露个脸,就借了村里“百事通”家的自行车,把我放在大梁上,骑上山路,刚骑了三里地,碰上一个赶毛驴回娘家的,和那毛驴擦肩而过时,驴蹄子绊了自行车的前轱辘一下,我和父亲都摔倒了。人倒没事,车前轱辘的板轴却断了,即使推着走,自行车的轱辘也不转。父亲吓坏了,也不知叫赶毛驴的赔偿,愁得扛起自行车,一气走了6里路。原打算在舅舅村露个脸,骑着自行车潇洒一番,结果却是自行车“骑”着人去了,让舅舅村的人笑掉大牙。吃饭后,父亲准备再扛着自行车回家,可又怕人笑话,只好挨到傍晚才上路。母亲在家可急坏了,等父亲扛车回到家时已是晚上7点多钟,父亲汗水湿透全身。担心第二天没法向“百事通”交代,于是,父亲再次扛起自行车,连夜赶到20里外的唐家泊镇,敲开镇上唯一一家车铺的门,叫人家给换了一个板轴。父亲回家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第二天早晨,父亲去“百事通”家还车时,陪着万分小心,给人家说了换板轴的过程。“百事通”说:“咳,怕什么,把自行车放在家,去车铺买一个板轴回来换上就是了,何苦要扛那么远!”父亲苦笑道:“哪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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