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记者 张玲
深蓝色防寒外套,蓝色牛仔裤,黑色运动鞋,双手插到衣服口袋里,腼腆地微笑着。20岁的少年,头发黑亮黑亮的。昨(11月30)日上午9时许,在翠屏区疾控中心见到这个少年时,他说:“就叫我丑丑吧。”
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一年多前,丑丑被确诊感染了艾滋。
丑丑很爱妈妈,她短头发,女汉子一个。他觉得自己柔弱的性格,和妈妈简单、粗线条的教育很可能有那么点关系。十五六岁时,丑丑开始觉得自己和同龄的少年有点不一样,他好像对同性的兴趣远远比对异性的兴趣大。他有点害羞,有点不安,但是这种事也没法给父母和朋友说,他藏在了心里。
虽然对同性有好感,但正式踏入同志圈子,是2013年5月4日。丑丑说,我永远记得这个日子。那时他刚满17岁。
丑丑开始通过QQ群和别的网友聊天,也留了电话号码,聊了几天以后和他见面,发生第一次性行为。反思过往,丑丑说,自己和他之间,只能说是“各求所需”,当时他16岁,丑丑大几个月,刚满17岁,正是青春懵懂的时期。他们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
丑丑说,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一次,他突然告诉自己,‘我有那个病,我不想骗你“。丑丑说,自己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艾滋病竟然就在我的身边”。
那时候,宜宾同心的志愿者在QQ群宣传艾滋病的知识,丑丑认真阅读后,感到很恐惧。而随后进行HIV快速检测,结果为阴性,他暂时放心了。检测的老师说,艾滋病检测有3个月的潜伏期,并告诫丑丑如果在窗口期记得3个月以后再次进行检测。之后,丑丑去外地上班,和他也分手了。
2014年4月,丑丑在朋友的陪伴下做了HIV检测。15分钟的等待时间,是痛苦难熬的,结果终于出来了,是阳性!丑丑说,我没哭,只是心在颤抖,两脚发软,心里想了很多。静默地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丑丑觉得自己和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恍惚间,过马路时,他差一点被车撞了。
到家后,丑丑想了很多,而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知道了,可怎么办啊?自己感染艾滋,他们老了可怎么办啊?只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点,能在爸爸妈妈去世后再离开人世。
丑丑一直小心地把自己的HIV检测报告和药品,藏在衣服最隐蔽的的夹层口袋里。然后,妈妈终于还是发现了。妈妈在农村,也没多少文化,对艾滋了解得也不多。她只是问儿子,“你是咋个惹起的哦?”面对最亲的人,丑丑无法说出真相。
丑丑说,随着时间得流逝,他慢慢开始想清楚了,有的事情想不清楚也必须要面对。他告诉自己:“我不能再沉沦下去,我要做一名防艾志愿者。”
做志愿者,让丑丑了解了更多的艾滋病防治知识。他说,做防艾工作真的很艰辛。以前,朋友对他做防艾志愿者工作不理解还冷嘲热讽。工作中,也发现同志群体知行分离还很严重,很多初筛阳性的同志,抱着鸵鸟心态拒绝去疾控中心做确诊。丑丑希望,能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在同志群体里宣传健康的安全性行为知识,宣传使用安全套的必要性,减少艾滋病在宜宾同志群体里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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