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秋风传悲情。一年前的九月二十九日晨三时,老友建国驾鹤西去!
还记得,那一日建国出殡,斯人与我近在咫尺,却在两个世界!
建国有遗言,不允吹奏唢呐等乐器志哀,怕影响大院中的居民休息。只有录音哀乐在大院中低回。
他的辞世,不由得使我想到他的许多往事:1988年盛夏,我去八狮上巷当时的榆林行政公署大院找人,事办完后想顺便看看建国。敲门进了他的办公室,见他正伏在一张简易老式的办公桌前修改一叠厚厚的文稿。他见是我来,抬头微笑,招呼我坐下。我因与他虽在一个市内工作,但相距较远,又很长时间未能见面,本想与他多聊聊,没想到,只过了一会,他便说:老同学,我实在太忙,还是改日再谈吧!我过去一看,才知他在修改《榆林地区志》手稿。于是匆匆告别,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他做官了,架子大了,老同学远路风尘地来看你,竟然吃了“闭门羹”。但在《榆林地区志》付梓面世之后,我始知由建国任主编率领20余位编辑、几十位收集资料、撰写初稿人员,编纂的这本共有十三卷、140万字的浩浩巨著,“经过八个年头,五易其稿”,始得面世,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啊!他让我吃“闭门羹”,不正是他勤勤恳恳工作,对工作一丝不苟、争分夺秒的体现吗?
2001年,有朋友托我去给建国求情,能让孩子在榆中上初中。没想到,其母去后见了建国,还未拿出我写的条子,建国就答应了,说:这符合校内规定,附小教师的孩子可以进入榆中上学,这是我们对小学老师的政策体现。家长过意不去,要执意放下拿去的礼品,建国决不接受,反而对家长进行了教育。建国就是如此。
2006年9月下旬,《榆林学院报》与榆林市语文学会联合评选榆林市“语文教学名师”。建国在预备会上,提出颁奖时给市语文教育界的老前辈、语文名师郝加林先生也颁发一份荣誉奖,且让其作一场报告。这一提议得到与会同志的全部赞同。郝先生在教育战线上奋斗了一辈子,晚年视力有严重障碍,但仍在发挥着余热。在第二天的大会上,他光荣地受了奖,且以高考指导为内容,作了一场学术报告,受到与会同仁的欢迎。建国的重才、爱才,由此可见一斑。
建国卧病期间,同学都去探视,他说到一件事,令我很有感慨且记忆犹新。我班某陕南同学,出身不好,毕业分配时,执意不回原籍,坚决要求分配在陕北最艰苦的地方(他念大学的五年期间,没有回过一次家)。后被分配到榆林市北部的一个贫困县的小山村任教,1976年与一个陕北姑娘仅结婚一年即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打成现行反革命而迫害致死。此冤案在文革后得以平反昭雪,后其兄从陕南来,将尸骨运回原籍。建国讲到此事,声调与眼睛中充满了同情、愤慨。这个同学在大学时性格内向,与建国接触甚少,但建国在几十年后,仍对此事耿耿于怀,其爱憎分明的情感,令学友们记忆深刻。
建国走了,尚不到“古稀之年”,他去得太早!但那些岁月中的记忆,永远那么清晰。
心灵时空
萧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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