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坡的部分小说作品朱山坡2015年10月9日,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文艺报》、《南方文坛》杂志社、广西作家协会联合在北京召开“广西后三剑客(田耳、朱山坡、光盘)作品研讨会”。来自玉林市的著名作家朱山坡的文学创作特色获名家好评。
在研讨会上,著名评论家陈晓明如是评论朱山坡的小说:“个性鲜明,叙述十分有劲道,能抓住人物的性格心理,让人物被可悲的命运牵着走。对生活、对人生和命运,从来都不手软,拿捏得狠,把它弄拧再折断。这里面无疑可以看到东西(广西著名作家,在文坛上,东西、鬼子、李冯被称为‘广西三剑客\’)的那种力道,但无疑也是广西青年作家,尤其是‘后三剑客\’特有的力道。”这一评价,可见朱山坡的小说在文坛的影响。
追求与别人的“不一样”
朱山坡这个名字为人所熟知,是始于2005年。这一年,《花城》杂志在“花城出发”这个栏目上重点推出了他的两部中短篇小说:《我的叔叔于力》、《两个棺材匠》,以及《东方早报》的记者对他的访谈。这是《花城》杂志首次在这个栏目推介广西作家。朱山坡这一“惊世骇俗”的表现,立即引来众多的目光。被评论家认为是“中国文坛新面孔”和“广西文坛的黑马”。而在这一年举行的玉林市天门关作家群研讨会上,受邀参会的时任《青年文学》主编邱华栋在会上把朱山坡喻为“广西未来的东西”。哇,一位成熟稳重的著名作家能如此评价一位在当时只是“著名”于本乡本土的作家,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胆量,还需要一双能参玄悟道的慧眼。10年过去,邱华栋的预言变成了现实。朱山坡凭借自己过人的实力,像前辈东西一样,成为了广西文坛的“三剑客”之一。
“让作品说话,让别人去评论”,当记者问朱山坡怎么看待“三剑客”这个广西文坛至高的荣誉时,他的回答有点“大师”的味道。但记者并不认为这是朱山坡故弄玄虚,他这样的回答,其实是他的“本性流露”。他似乎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想写自己所想写,道自己所想道。
朱山坡在写作上,就像一个叛逆的少年,别人有的我不想要,别人要的我不想有,我就是要与众不同。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他如是道出了自己在小说上的追求:“我不屑于写不痛不痒的故事,或把故事写得不痛不痒。我在逃避庸常、熟悉和似曾相识,避免跟风。”这就是朱山坡的写作“野心”。也许,正是这样一种“与别人不一样”的追求,成了他快速成长的催化剂。他用一篇又一篇的力作,在广西文坛甚至是国内文坛发声。而且,几乎每一次都出手不凡,篇篇精品。即使是他刚出道时的作品《两个棺材匠》,现在依然让众多名家赞不绝口。2014年,《青年文学》还在“旧作重提”专栏中推出这部作品。2012年发表于《收获》的《灵魂课》更是被著名评论家王干在《南方日报》以“《灵魂课》的‘红楼梦\’笔法”为题撰文推荐。其结尾语如是说:“《灵魂课》在艺术上接近完美,意旨上因为运用了假语村言,耐人寻味,超越时下那些浅薄的、单层次、平庸的中短篇小说。”曾经因为评论开罪过一些名家的王干是一位颇为苛刻的评论家,而《灵魂课》能得到他如此评价,殊为难得。
一头闯进文坛的斗牛
朱山坡的文学之梦源于他十四五岁的时候。那时他还在镇上读初中。有一天晚上,他被一位非常受他敬仰的北流诗人拉去看了一部电影,影片是《伊豆的舞女》,让他深受震撼。那个14岁的巡游艺妓薰子,盘着高耸乌黑的发髻,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眼角和唇边点着一抹古色胭脂红,有着宛若鲜花般娇艳稚嫩的笑靥,让他至今无法忘记。后来,这位诗人告诉他,电影改编自一部日本小说,小说的作者叫川端康成。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知道,原来文学是这么神奇,可以写出这么让人着迷的故事。他从此爱上了文学,并且做起了作家梦。他开始疯狂地看书,并且啃起了名著。不分古今中外,只要能找来,就没日没夜地读。即使是对书里所写的东西一知半解,也读得津津有味。他就像一位急于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懵懂少年,不断寻找武功秘笈,期待有朝一日,一战成名。
读过几部名著之后,他开始手痒了。他似乎觉得自己也可以像川端康成那样点石成金撒豆成兵了。于是拿起笔,写起了小说,然后一篇又一篇地投了出去。结果,无一能幸免石沉大海的命运。他的那个作家梦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他心灰意冷,原来自己还不是出手就能制敌的英雄。
参加工作后,他进入了政府部门工作,做了一名秘书。整天忙于领导的讲话稿和政府部门的一些文字材料,和文学走得很远。后来他调到北流文联,有几个动作弄得挺大的北流诗人经常拉他开展些诗歌诵读会之类的活动,才又把他拉上了文学这条船。但即使这样,朱山坡也只是偶尔写些诗歌、人物传记之类的东西。对于小说,他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朱山坡真正写小说,是在2004年岁末的一个晚上,他偶然读到厚厚的一本《余华文集》后,才又拾起丢了多年的作家梦。“我浑身上下都是创造的欲望和激情。”朱山坡如是描绘他读完《余华文集》后的感受。于是,公务之余,他就投进自己的小说世界中。很快,他的中篇处女作《我的叔叔于力》、短篇小说《两个棺材匠》相继出炉。
此后,朱山坡就像一头闯进了文坛的斗牛,横冲直撞,斗志昂扬,打出了一个又一个漂亮仗。这些年来,他写下了《鸟失踪》、《陪夜的女人》、《跟范宏大告别》、《捕鳝记》、《回头客》、《骑手的最后一战》、《灵魂课》、《懦夫传》等小说。几乎每篇都得到《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和《新华文摘》等刊物选载。但是,发誓要写出经典的朱山坡似乎对自己的小说总不太满意,他在短篇小说集《把世界分成两半》的后记中有这么一段话:“我的小说一篇一篇地大功告成,一个又一个被我虚构出来的人物行走在虚拟的世界里,令我惊喜交集,又忐忑不安:他们和经典小说里的经典人物有多大的差距?如果我的小说成不了经典,它注定就只是垃圾,非此即彼。”以经典作为自己的创作标杆,这是朱山坡在小说创作上值得尊重的一种态度。“我的文学理想是写出经典作品。这是我向文学、经典、大师致敬的方式。”朱山坡从来不讳言他在文学上的追求。
喜欢挑战自我
2015年是朱山坡的一个丰收年。他在这一年先后出版了长篇小说《懦夫传》、中短篇小说集《把世界分成两半》、《灵魂课》和短篇小说集《喂饱两匹马》。而在忙着出这些书的同时,他还写出了一篇又一篇小说,《旅途》、《推销员》、《一个冒雪锯木的早晨》、《信徒》等。他就像一台永动机器,永不疲惫地奔跑在前进的路上。
如果经常关注朱山坡的博客,会发现每次一更新,往往就是一篇好小说,或短篇,或中篇。他永不停息地耕耘,收获一个又一个勤劳的果实。
朱山坡是一个喜欢挑战自我的作家。他总是选那些自己陌生的领域一头扎进去,然后寻找一条能让自己最终顺利走出迷宫的途径。越是陌生的题材,他写起来就越有动力、越有冲劲,仿佛一个有怪癖的人,总喜欢那些一无所知的世界。“我要用这种方式考验我的虚构才华。”朱山坡坦言。
他喜欢挑战自我还不单单是在选材上。读他的小说,会发觉他的语言有一股“翻译味儿”,读起来奔放、流畅,有一种很美的文字感,令人欲罢不能。“我不希望用太熟悉太日常的语言写作。语言陌生化是我的追求,而西式语言表达方式能给人陌生感,能拓展我们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朱山坡道出了他在小说语言上的追求。
也许,正是这种不甘于庸常的追求,让朱山坡在创作上大获丰收。这么多年来,先后获得首届郁达夫小说奖、《上海文学》奖等多个奖项,还有小说被译介到俄、美、英等国和改编为影视作品。他现在还是八桂学者广西民族大学文学创作岗团队成员、江苏省作家协会合同制作家。有天赋、又勤奋,朱山坡的小说创作确实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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