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泓
淄博日报《柳泉》副刊在去年与作者互动,按季节登载了王传银的4篇散文,引起了读者注目。我已按发表顺序把《春》《夏》《秋》《冬》剪贴在本子里。近日夜晚伏案,无意中触到这本剪报集,再次打开,把这4篇散文重读一遍,又有新的感悟。
先说发表于去年3月21日《柳泉》副刊上的《春》。马年的春,自然万马奔腾,到处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传银以黄得耀眼的迎春花开头:“今天的都市、乡村、公园中,单棵的、成排的、扎堆的迎春花,总是那么迫不及待地开着,……她以花的语言告诉人们:春天来了,春天真的来了!”接着,传银笔锋一转,描绘了“碧玉妆成一树高”的柳树:“我尽情地欣赏着,心想,与其说柳树、柳条在飘,不如说整个春天在荡漾。”这个比喻用得多么巧妙!春风吹动的图象是一部动画片,春风就是春天的导演。
8月15日刊登了《夏》。夏如同人生的壮年,性格火辣,有着成熟的美。夏日的特色就是五月“三黄”:麦黄、杏黄和蚕黄。特别是在大平原上,那一望无际的金色麦浪,是溢着香气的黄金大海。农民的喜悦,农民的激情,都在这金海上面翻滚、涌动。传银在文中援引了刘庆邦的散文《在夜晚的麦田里独行》,意境深远,作者几乎要与成熟的麦子相拥而舞、相向而语了。刘庆邦写自己夜入麦田,“自己俨然变成了麦子”,他忘情地说:“大平原上成熟的麦子是全世界最美的风景,你想象不出有多么好看……”当然,夏季好看的景致很多,不光有麦子,我还喜欢观赏、体验风雨雷电。人啊,有点夏日风雨雷电的粗犷与豪放,是件很好的事。所以,我和传银一样,对夏是感念的。
《秋》是在10月31日发表的。传银对秋叶飘落的描写是细腻而独到的:“每到霜降前后,高悬枝头一年的树叶就要谢落了,然而,匆匆而过的路人肯定没有注意到叶落时的洒脱——壮士断腕般毅然挥别枝头,飘飞出一道或盘旋、或直落的轨迹,静静地、义无反顾地、了无牵挂地投身于大地的怀抱。”“一叶落知天下秋”,落叶,成了秋天到来的象征。传银“热烈赞美这十分潇洒的作别,也更加钦佩这极尽精彩的谢落!谢落之后,定是雪藏,雪藏之后,又是新生”!传银的笔下,绝没有古代文人悲秋的低沉,从他的笔尖上,流淌下的是枫叶般炽热的激情!
去年12月19日发表的《冬》,也很耐读。我认为,严冬时节最好是彤云密布、雪如鹅毛,大雪把一名文人“埋”在书房里,他的心彻底静了、空了,笔尖却热了、红了,临窗赏雪,不时会迸发出如炼钢炉前飞舞的火花一样的灵感。传银的《冬》刚开头,就掩饰不住自己对冬的热爱和向往,盼望“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冬天的标志是什么?一个字:雪!假如一个冬天不下雪,就好像这一年只有春夏秋一样。作者写到:“冬天是充满希望的季节,其不仅有寒冷、萎缩、凋零,更有酝酿、孕育、砥砺。注意过吗?瑞雪覆盖着的麦苗,有着超强的生命力。”
我与传银性格相近,脾气相投,一打电话就会聊个没完没了。他在文章中对冬的描述,我感同身受。他说:黄叶是飞落的,飞鸟也无视雪的阻遏,在原野上空穿越寒流,向冬天示威,向冬天冲击。“因为只有飞着,才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天空。”想想我从二十几岁开始晨练,现已坚持了四十多年,按每天晨跑七公里算,就已经绕地球两圈了。越是在冬天,越是在雪中,我晨练的劲头越足。因为刚下过的雪并不滑,因为迷人的雪景吸引着我不能把步子停下。因为只有“跑着跑着”,人才能健身强体,不至于过快地衰老。
王传银是性情中人,我们相识相知已近三十年。他热爱四季,以四季为题材写出了如4幅水墨画一样的文章。我也同样热爱四季、热爱自然,是不断散发的“地气”一次次给了我创作灵感啊!包括这篇短文,也是在我低矮的茅屋里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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