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双修
我的“父亲”——确切地说是我叔父,走完了他83岁的人生,离我而去了。他一生无儿无女,我是5岁那年过继给他的,叫他“父亲”也在情理之中。
去年4月,父亲身患绝症,身体每况愈下。今年春节过后,我每天都抽时间去陪他。看到病床上身体越来越虚弱的父亲,心中总是隐隐作痛,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些往事。
父亲年轻时就开始抽烟,工作结束以后又累又乏,抽烟成了为数不多的放松和消遣之一,从那时养成了很大的烟瘾。生病后,在医生和家人的劝告下,不得不把烟戒了,但是烟瘾上来,还是非常难受,经常忍不住去摸烟盒。吸烟的危害父亲其实是清楚的,早些年吸烟的人远比现在多,他生怕我受影响,从我小时候就经常告诫我不要吸烟。在我10岁那年,父亲调防,我与母亲回到了老家淄博,只有逢年过节才能与父亲短短相聚几日。尽管相聚时间不多,他却始终关注我的成长。为了不让我学上吸烟的毛病,花三块多钱给我买了一支上海“幸福牌”口琴,在当时也算奢侈品了,我一直珍藏到现在。
小时候,我跟随父亲在青州东南山区居住。那时,父亲是国防工程工人,建制跟军队一样,身穿军装,只是不佩戴领章与帽徽。工作是开山洞,用作战备仓库,属于保密工程。当时正是上世纪60年代初期,饭食吃不饱,只好靠野菜来充饥。即使这样,他还要抡12磅重的铁锤打眼装药,放炮开石,开洞建仓……
父亲那时的强壮体格与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判若两人,他那蜷缩的身体,孱弱的呼吸,时时让我心痛。
看着父亲,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吹几下口琴,每当琴声响起,父亲总会睁开他那弥留之际的眼睛,认真地欣赏儿子的表演。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安详地睡去。
父亲走了,抚摸着这支已经有些锈迹的口琴,他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父亲是一个平凡的人,但是对每一项工作都勤勤恳恳,对我视若己出,给予全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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