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今年44岁了,算来嫁给我已经22年。我自幼失怙恃,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劳动之余写点文章发表。妻子是城里人,也爱写作,曾有文章发表在《中国青年》等报刊上,有的还获过奖。是报刊为媒,我俩从相识到相爱。
妻子个头不小,身体壮实,结婚时我还是个农民,她已是家国企职工。我生来不会洗衣做饭,妻子毫无怨言,包揽全部家务。那时我还在桐城乡下做田。每每忙完田里的活,便带上我发表的作品赶到安庆与妻子团聚。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妻子已做好饭去洗我换下的衣服。有人在水龙头前边洗衣服边聊天,妻子却在洗浆晾晒过程中不说一句话。她说,心事在活儿上,没功夫闲扯。可夜里,她又话很多,什么“谁嫁个脱产的老公”、“谁又得到父母遗产”……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妻子听听没回声,轻轻叹口气,也慢慢睡去。我明白妻子的良苦用心,她并不是羡慕人家,而是怕我不思进取。
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妻子还很要强,过日子不愿落在人家后边。她一天到晚地忙碌,一年四季日程排得满满的。只是在每年的春节那天,她才破例什么都不干,和亲眷们打一天的小麻将,讲讲笑话。她听人说过,正月初一这天是不能干活的,否则一年也甭想闲一天。可结果呢,一年中她也只闲这一日。
我后来凭着写作能力吃上了公家的饭,妻子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最终没有看错人。我在基层从事财税工作,家务本不会干也做不了。妻子原本也是位很有灵性会写作的人,沉重的家务、风雨的剥蚀,二十多年没有捉过笔了。而我工作出色,经常被评为先进,写稿也颇有收获,年年被评为“优秀通讯员”。手捧奖状证书,我想起我那劳累的妻子,感到惭愧和内疚。而妻子却不以为然,常半开玩笑地说:“小时候,我妈叫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注定将来嫁个既穷又懒的老公,我认了!”
如今,妻子的单位破产。下岗在家的妻子不愿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又到一家私营企业打工,每月只有六七百元工钱,活儿又脏又累,双休日还在家门口侍弄她开辟的一块菜园子。每至夜深人静时,我搂着妻子说:“不用这样忙碌了,后半生我来养活你。再说我们的女儿既聪明又懂事,凭实力考入省重点高中,没花我们一分钱。”妻子说,忙一点活得充实。
唉,我那劳累的妻子,你用半生的心血和汗水成全了我,我该怎样报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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