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下午,我回到了离别已久的农村老家。秋季的凉风吹在身上,尽管有太阳,还是感到一丝凉意。二三层的小楼替代了以前的瓦房,有变化,还有萧索。
“天冷了,怎么不多穿点衣服?”母亲嗔怪道。“不冷,身体结实着呢。”我边说边走进了屋里。这时,在墙角堆满衣服的桌子上,我看到一只手套,黑色的,轻轻地躺在那里。这不是大姐在我上学期间为我穿针引线做的手套吗?“大姐还在上海的服装厂打工?”我问母亲。母亲点点头,“是呀,还在上海,经常打电话回家,挣钱也不容易。”
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冬天,天气比现在要寒冷得多,雪下得又深又厚,河里的冰层可以让孩子们在上面自由溜滑。小时候,我就不经冻,手经常会冻肿,甚至冻烂,冰凉冰凉的。从我记事起,每一年的冬季,大姐都要为我用毛线打线衣、手套。大姐的手套做得很精巧,上学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写字,手指头会露出短短的一小截,又暖和又轻松。在学校,大姐的手套总能赢得同学的感叹和羡慕。
为了照顾家里和我们做弟妹的,大姐只上到三年级便下学了。大姐心灵手巧,又到市里的缝纫学校学了一年多的手艺。在我上四年级的时候,大姐嫁到了不远的村庄,姐夫也是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忙完地里的庄稼活,大姐给人做衣服赚点外快。那时,每年寒暑假我都到姐姐家玩,留下了童年多少美好的回忆。后来,随着打工潮的到来,大姐又到了上海的服装厂凭自己的手艺打工。由于一技在身,赚得钱比普通人要多些,也省力些。
“想你姐了吗?”母亲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是呀,我想起了大姐以前给我做的手套。”我有点哽咽。“兄弟姐妹只有这一辈子,还要多走走呀。”母亲深情地说。“娘,你放心,今年春节我就接大姐到蚌埠市里的新家坐坐。”我走到墙角的桌前,抚摸着那只手套,心仿佛又和姐姐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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