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人:许克坤
母亲去世已经七年了,两千多个日夜魂牵梦绕,无形的思念一直连接着我和九泉之下的母亲。
母亲是一个苦命的人,出生在利辛县,小小年纪,姥爷就带她逃荒要饭,流落到我的家乡——淮南,就把她丢下做了父亲的童养媳。
童养媳的生活让母亲尝尽了人间辛酸,十几岁就风里来雨里去,推碾子拉(。寒冬腊月,砸冰窖、洗衣服,小手冰得像胡萝卜一样。孩子一个个生,身子虚又无好茶饭,泪水中泡大了母亲。
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为了全家的生活,母亲拉起板车,一干就是七八年。球拍厂推刨子是重体力活,母亲也是任劳任怨。然后又在托儿所带孩子。回忆母亲的一生,真是一天也未闲下。
八十年代,我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生意逐步做大。每次给母亲买一些东西,她总是说:“现在生活好了,什么都不缺,不要为我乱花钱,钱要省着花。”
母亲是一个善良的人。上世纪六十年代时,讨饭的穷人特别多,母亲总是来者不拒,宁肯自己少吃一些,也要匀一些给他们。母亲告诫我们:“人不到万难处,怎能抛家离子出来讨饭呢?看见他们,我就想起了我的童年。”
在与邻里相处中,母亲更是乐于助人、善待亲朋。我很小的时候,一位老奶奶认为我母亲人品好,非要认我母亲做闺女。如今,虽母亲已过世多年,但下一辈的亲情仍在延续。有一年母亲生病住院,一位农村的大婶认为母亲人好心善,怎么也要认我母亲做姐姐。结果,我们两家又走了几十年。
母亲是一个干净的人。说到干净,母亲可真是有些“过分”。记得我小时候,天特别冷,而那时,洗衣服都到河沟里洗。母亲洗衣服总是不急不忙,洗一遍又一遍,可苦了小小年纪的我,站在沟边等着,冻得直跺脚。扫地,更是母亲每天要做的头等大事,屋里屋外、墙角死角都要扫到。还有洗碗筷、叠衣被等等,一点都不马虎。
孙子辈们甚至都怕奶奶(姥姥)给她们洗脸。她左一遍、右一遍,把孩子的小脸擦得通红,然后又上下左右地抹雪花膏。每次抹完,孩子们都逃跑似的跑开。现在,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但提起往事都记忆犹新,忍俊不禁。
苦命的母亲、善良的母亲、干净的母亲!我为您骄傲、自豪,如果有来世,我还愿做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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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冯启俊 通讯员 王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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