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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坛城,源于那个奇怪的字:冡,这个在《现代汉语词典》里都查不到的字,在汉典网站中的解释是:古同“蒙”。宋罗泌《路史》云:“北冡,蒙字尔,即景亳,汤都,今亳之蒙城,汉之山桑,天宝元年改。”可见这个冡字的用途大概就是特指北冡吧。
本来还有疑问,坛城和北冡有什么关系呢?后来得知,北冡的名字随着改朝换代的变化渐渐湮没,而今坛城的“坛”则是由“檀”衍改而来。南北朝时期,宋朝将军檀道济北伐北魏,到这里不幸被围,粮草难继。为了迷惑魏军,檀将军命令军士用河沙充当大米称量并大声唱筹堆聚。魏军见状,以为宋军并不缺粮,只好撤围,宋军得以安全返回。人们为了纪念檀道济,就把这个地方改称“檀公城”,俗称“檀城”,后来改成“坛城”。地名的变化总是和历史有关,但无论怎样改变,历史的痕迹仍然会体现在只砖片瓦里、文字传说中。
驱车向坛城西北方向不远,就到北冡故城遗址。时光的流逝和历史的变迁,让这个曾经辉煌的古城归于尘土,化为大片的良田和整齐成排的杨树,远远望去,向西向南有很长一段土坡凸出地平面,似乎是残留下来的城垣土岭,而路边那块古朴的界碑上镌刻的“北冡故城遗址”,还向人们诉说这里曾经的与众不同。
去坛城,便不能不去北冡山。老学究说,那里是蒙城的根,是蒙城的发源地。山不高,几分钟便到山顶,但是在这皖西北大平原上,也已能极目很远,可以俯瞰古城全境,和小涧山也遥相呼应。北冡山脚下有一块稍高的平地,背山望水,据传当年庄子便在此地读书及思考。离开时,回望北冡山,落日的余晖,映着山上奇石翠树和中原黄土的颜色,温暖且极美,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所在。北冡山更像一个历经风霜雪雨的老人,安坐一隅,大智无言,淡漠而又宽容地注视着俗世的奔波劳碌。
坛城镇的芮集中学,对我来说是相对较为熟悉的了,校园里的古碑,那口古井,那座被当地居民称为“皇姑坟”或“孤堆”的坟墓,都是我见过多次的。但我却不知,这些在我眼里极为普通的风景,原是藏有很多故事的。
那所并不起眼的芮集中学是普济寺的原址,校内保存的古碑上所刻《重修普济寺》的碑记中道:“蒙邑北三十里有寺曰普济者,南临淝水……”碑身落款时间字样为:“龙飞康熙岁在庚年秋月……”自是有力的证明。学校东南角的普济寺千年古井,由于近年多旱,已干涸见底,为更好地保护,已增建护栏和“普济寺古井”的标志牌,并配有一副对联:茗尝三味得至道,诗要十磨始天成。我未查到这副对联的出处,想来大概既有对庄子道家文化的感悟,也有勉励今日在校学生的意味吧。
学校的西南角有一个占地约十亩左右的高高土堆,上面栽满了四季常青的松树,土堆前立了一块石碑,刻着“汉山桑侯王常之墓”。王常,字颜卿,西汉末年农民起义军领袖之一,后投刘秀,推翻王莽政权后,被封为山桑侯,死后葬于蒙城。
据《蒙城县志》载:该处曾出土大量各类陶器,1998年经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王吉怀、许友教授考察,认为其下是大汶口文化晚期遗址。由此,芮集中学的孤堆,上面是王常墓,下面又是古文化遗址。另外,王常墓为什么会被当地人称为“皇姑坟”,这其中有多少传说故事,现代人不得而知,只是时光逶迤走来,历经数朝数代,同一个区域,留下不同年代、不同历史时期的痕迹也是极有可能的。而被岁月湮没的故事又有多少,无人得知,只有随着时光的流逝永远的消失了。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坛城公路两边的太阳能路灯次第闪亮起来,坛城镇街中心的高杆灯下,群众自发的健身舞蹈已正在热闹地跳着,戏迷歌友们也在自发搭建的舞台上尽情高歌,挥洒热情。恍惚间,好像是从坛城厚重的历史远古穿越到了哪个现代城市的公园一角。流光溢彩中,历史渐渐远去,美好的生活像这白昼黑夜都明亮的公路一样,无限地延伸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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