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人眼中的二流子

□张文海

【词条解释】二流子的定义是，不务正业，一天游手好闲的人。用现代说法，叫社会混混。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诗人流沙河在当时的《群众艺术》上，曾写过一篇叫《二流子》的说唱词，极尽幽默、调侃、讽喻之笔，把一个无赖白脸，刻画得入木三分，年代久远，只记得开篇两句，介绍为“三流子的哥，大流子的弟”，可惜后面精彩唱段全忘了。诗人笔下的二流子，虽属二流，艺术化后，化腐朽为神奇，也能讨人喜欢。

我表弟是土生土长成都人，家住长顺中街，五十年代，童年每当寒假，总喜欢到我老家大丰天回火车站农村玩耍，一来，就会给我们带来许多里巷龙门阵，让我们大开眼界。其中一则，就是成都人眼中的二流子:

歪戴着帽(儿)，邪睁着眼(儿)，嘴里噙着破烟杆(儿)，人家问我到哪里?我说我到少城公园(儿)，吃人家的茶，打人家的碗(儿)，人家叫我赔茶碗(儿)，我对人家挤古挤古眼(儿)。

成都人本来比农村人清闲，成都的二流子当然也就比农村二流子更游手好闲，闲得来还要给人家找点小麻烦。

表弟还教我们几句口词:(先口中碰响舌头)我不吃(碰舌)鹅蛋、(碰舌)我变鹅。(碰舌)我不吃(碰舌)鸭蛋、(碰舌)我变鸭。(碰舌)我不吃(碰舌)鸡蛋、(碰舌)我变鸡。口词伴着舌响，也是五十年代成都二流子的无聊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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