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大地的大街小巷,少不了以豌豆为主或配角的小吃,什么豆汤饭、肥肠汤等等。菜市场一角,也总能看到个把守着簸箕打瞌睡的大爷大妈,簸箕里是加工好、晾干水、黄糯糯的豌豆。豌豆之廉价,如同豆腐,故而巴蜀人士虽然爱它如盐,却很难在上台面的大餐厅里见到它的身影。神奇的是,这种晒干的白豌豆经泡发、小火煮成泥的过程后,便奇鲜无比,那鲜美的味道胜过任何鸡精味精,用它做菜,素的也鲜、荤的也鲜,主食也鲜、菜肴也鲜。
最经典的豌豆菜肴当然是豆汤肥肠。肥肠事先在葱姜水里煮透了捞出,切段。锅里入少许油,将豌豆反复翻炒,下姜米子、葱末子,下肥肠原汤、少许黄酒、肥肠段,咕嘟嘟煮开了,以盐和胡椒粉调味。配一个蘸水,或红油的、或小米辣的,都随你。单喝汤吃肠也美。豌豆熬的豆汤,让猪下水的口味变得清雅淡醇。用汤泡了白米饭吃———别跟我讲汤泡饭对肠胃不好———这样醇厚而鲜美的滋味可让人连吃两大碗米饭。
还有豆汤饭。经过汤、饭热烩的过程,饭与豆与汤更有了水乳交融的感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浑然一体。豆汤里可以加入肉丸子、豆腐、千张、青菜,想加什么都成。豌豆是君子菜之一种,可以为任何菜肴释放出自己的鲜香。加了肉、菜的豆汤内再烩入米饭,动物蛋白、植物蛋白、时蔬的维生素便都汇集在一碗饭里了。
四川的面馆子里还多见豌杂面,所谓豌杂,便是以
豌豆与杂酱为臊子的面条了。肉,选肥瘦均匀的五花,切丁,锅内倒入少许油(油不能多,得把五花肉的油煸出来)、下肉丁反复煸炒,加入葱姜末、少许郫县豆瓣和甜面酱,炒出豆瓣的红油和面酱的醇香便好了。碗内兑入酱油、花椒油、鸡精、盐、榨菜末子,面条煮好挑入碗里,再倒入煮面的原汤,在面上满满舀上一勺豌豆、一勺杂酱,再放入些事先炒过的碎米芽菜、少许葱花———呵,除了成天惦记吃喝的四川人,哪个刁钻的脑袋能想出豌豆和杂酱的混搭,且一不小心成了经典。
豌豆还可用素油炒炒,加盐调味,便成软糯鲜香的豆泥;用水煮开了简单调味,便成了素豆汤;加酥肉煮便是四川名吃豆汤酥肉……营养健康且廉价的美味,怎么爱它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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