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霞
从去年到今年,来安县文学创作硕果累累,先是野马的长篇小说《控制欲望》横空出世,接着崔通宝、魏来安、采长林、王道琼的散文集相继出版,紧接着王强的诗集《阳光下着》跟着来了。
他们如集束手榴弹式的爆发,给来安文坛及周边县市文友们带来了极大的震动,令人鼓舞。
近一个时期,他们的作品是我阅读的全部。他们用自己诚实而温暖的文字,以及他们每个人不可复制的个人经验,表达着平凡而又丰富的生活。他们独一无二的声音,他们独特的发现和创造,由此,我看到他们每个人在写作路上走过来的样子。他们已经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写作风格,他们每个人差不多还都是多面手,且都做的风生水起,比如,崔通宝老师在此之前已出版过八十万字的历史小说《郭嵩焘》,六十万字的人物传记《奔驰人生》。近年,他掉转笔头,开始步步紧逼散文,或许是散文步步紧逼他。于是,我们看到除了砖头厚的大部头作品的缝隙处,一棵叫着散文的小草冒了出来,且日益生长,形成了今天茂盛的芳草地——十八万字的散文集《远方星空》。
在《砂锅煮秋雨》中,不但描述他当时生存的背景,也描述写作散文的初衷。多年前妻子下岗,为了维持生计,晚上在街边摆砂锅摊,他自然要帮着照应。冬夜街头冷寂,食客更是寥寥,昏黄的路灯下,他捧读余秋雨的《文化苦旅》。那个夜晚,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小雨滴落在滚烫的砂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个声响,令人时时在耳边回响。
在《怀念陶波》里,我们知道了他的同事,来安三中有一位叫陶波的好老师,她的生命,永远停止在四十五岁。
崔老师性情温厚,书生儒雅。他是语文教师,但他还能用流利的英文写作呢。
《十月的秋》是魏来安先生的第一本散文集。内容丰富,可读性强,正如安徽省作家协会主席许辉先生在其序言中评介:散文作家魏来安先生是一只有思想的飞鸟……他的散文集《十月的秋》就是他走过半个世纪的人生岁月的长河中留下的印痕。
因此,无论你是在哪个月份,只要一捧读《十月的秋》,你就会有一种非常美好的阅读的享受。由此,我还常常地由文及人,颇有感慨。
魏先生是文友圈中的兄长,他热情,直率,真诚,无论我们是大集会,还是小碰头,他都主动地团结,友爱大家,使我们“文人相亲”,“抱团取暖”。
繁忙的党政工作之余,散文是他的最爱,一直以来,在散文天地里,他将他的努力,悄悄地传达给读者,他的叙述才能,也在变化中日渐丰沛和成熟,如,《延安的炕》,《聆听阳光的脚步声》,《独享苦难》,《感谢上苍,我很幸福》,《大师的小处》等等。特别有趣的是,写新农村变化《外婆家的路》,他的宝贝女儿欣喜地说:下雨天再也不用穿胶鞋去外婆家了。
魏兄爱说爱笑,一次闲谈,他提到家里床上的被褥常沾有蓝墨水,原来,夜里被灵感惊醒,急忙床头摸笔,甚至来不及下床,膝盖顶着被,奋笔疾书。像魏兄这样的大块头,坐在被窝里捕捉稍纵即逝的灵感,有点像妇女床上坐月子,不同的是,妇女捧的是鸡汤,他老兄捧的是书稿。其实啊,魏兄除了喜爱写作,还酷爱书法,且颇有造诣,家里书房悬有很多书家们的墨宝、珍品。到他家的第一感觉: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自2013年散文集《超越自己》后,采长林先生果不食言,很快又一次超越了自己,新书《把“画”吹成耳旁风》已经上架。
采先生在土地资源部门任职,曾做过多年信访工作。这本书是他结合工作实际写下的随笔,还融入他自己大量的漫画,别具一格,相映成趣。
把漫画当成文字,又把文字融入漫画,相对言辞激烈、针砭时弊辛辣文章,漫画的锋芒更直观,表现的形式更直接,耐人寻味。采先生的作品大多取材自己一个又一个经自己办理,或参与办理过的信访案件,他不想把它们尘封在自己的记忆中,他要把它们总结出来,为社会所用。
《把“画”吹成耳旁风》,采先生用优美的文笔,坚持以正能量为创作导向,热情拥抱时代,贴近群众,把人间冷暖,熔铸笔端,记录身边的感动,弘扬真善美,构筑丰富的社会万象,人间百态,形象生动,直抵人心。采先生以其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姿态,大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我们深切体悟,富强,民主,自由,平等,公正,是我们未来的写作核心。
采先生是非常有才气的写作者,平时话不多,沉稳且有趣,就在本文脱稿之际,又闻他新一部长篇问世,祝贺他!
王道琼的散文集《怀念是春天的草》近期颇受青睐。道琼是我再熟知不过的文友,出书是她多年的心愿,读她的散文,会有一种情愫在心中激荡。也许是同为女性的缘故,也许是共同感知创作的不易,我更加理解道琼用文字诠释对文学的热爱。
道琼的散文来自生活,来自现实与心灵的撞击,书中分为四辑:《怀念是春天的草》,〈走在故乡的土地上〉,〈记忆中永远的碑刻〉,〈家有宝贝〉共九十六篇散文。道琼的散文让人思考:文字如何穿越日常经验写作而达到哲思的高度?在《沉寂的稻场》这篇散文里,乡村的温暖与包容影响着她的人生,并成为她创作的动力。
“稻场收割前一个月开始除杂草,扫碎石,然后泼水浇透,晾个半天,然后,用老牛拉着石碾来回转圈子平整,如此反复,做出来的稻场才平整结实,不会起地皮壳,打出来的粮食就会利利索索的”。
道琼的散文,把我带回施光南谱曲的“我深深地爱着你,这片多情的土地……”歌声里。道琼还有对童年时光的回顾,一个小女孩,在庞大的家族历史中,拔开时间的雾霭,在不经意的瞬间,窥见生活某种真相,缠缠绕绕,牵藤扯蔓,似是而非的罅隙,在道琼的笔下,按照生活本身的逻辑自行其是。
写父亲,浓得化不开的父女亲情,永远沉淀在内心深处,在某些时刻,又会如春天的草疯长。一个细节令人震惊:母亲在家门口亲眼看见父亲,在往家来的乡间小路上,就快到家了,一辆超速的车飞驶过来,道琼的父亲倒下了。从此,道琼没有了爸爸。对逝去亲人的怀念,道琼往往是:抓住时间的骨头,和它一起痛。
在行为方式上,决不屈服被世俗锁定的价值判断,我常侃她是个标准的“女干部”,道琼往往会说:“老姐又开我玩笑了。”其实道琼远远不是,虽然有着多年机关工作的干练,但从不带到文友圈子里来。她真诚的目光,总是和你做着善意的交流;她的内心,是那么地繁花似锦;她的文字,是那样地诗情画意。
她从一个女性独特的视角,写的从容大气,使得她的散文具有浓郁的地域色彩,暖人心,接地气,有灵性,让人共同感受生命的活力,收获心灵的美好。
青年才俊野马,出手非凡,三十五万字的长篇小说《控制欲望》,令人刮目。
小说主要叙述七位同寝室同学走上社会后,人生演变过程。七个人的人生行迹惯穿小说始终,作者对于人性世界的深度体察,塑造了相当饱满的人物形象,但他又不愿让读者无谓地纠缠于叙事的迷宫,而是慷慨地给出答案,让我们意识到,还是有很多的创作思维及叙述方式,可供我们参考。在来安的一批笔力非凡的作者中,野马无疑是一匹矫健、奔腾的峻马。
众所周知,长篇小说写作需要搜集大量相关资料,积累大量创作素材,野马用自己诚实的写作,证明:不是因为文学需要我们,而是我们需要文学。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一些喜爱阅读和喜爱写作的人。
这部小说,凝结着作者的智慧和才华,也隐含了作者为作品所付出的超常的心血和劳动,是有份量的创作收获。作为同仁,我对他的创作劳动,致以深深地敬意;对他的作品,致以深深地敬意。
今夏酷暑,煮一锅绿豆稀饭吃一天,餐桌上放着一本景之放的《阳光下着》诗集。
景之放,是王强的笔名。起笔名的人,最起码宣告着作者的人生走向和持久的决心。但是平常见面,我还是叫他王强,不叫他景之放。
王强的诗很好看,我不会写诗,但好的诗句,凭着我对文字的敏感,一下便能找到感觉。王强有着醇酒般的好心境,在他的诗里,我满眼看到的是关于春天、森林,溪流、湖泊,梦想的意象。在这大汗淋漓的阳光下着,我居然在诗歌中找到了我想要的清凉和安宁。我还能不能拔高一点说,我居然发现了阅读诗歌的全新体验,是那种合乎我先前想象的,关于更自由地梦想?
《古代的木匠》,和树林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契约/古代的木匠/大多精于手艺,不注重成名/刨花翻涌山野的气息/能找到一条通往森林的捷径。
诗人有一天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看一位乡间的诗友:一次跋涉,以诗的名义/自产自销的农家饭菜/酒过八巡,菜过十味/我们仍喂不饱饥饿的交谈。
王强的诗,让情感日益枯竭的我,重获一种本真的激情,一种对生活的态度,这种态度:一个人和他自己够不够远?
诗对我们的征服,有时是五脏俱焚的痛,有时是透心彻骨的寒,有时是酣畅淋漓的快。写作苦,不写更苦。这使我想起捷克诗人塞弗尔特的一句诗:寻求美的诗句,总比杀戮和谋害要强!
综观上述几位文友,我感到文学的脉搏跳得更加有力了。他们是各怀利器的写作人。他们的才华不断地启发着我。他们的坚韧总是在激励着我。他们是我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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