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张家胡同比过去冷清了不少。
从阜城鼓楼北大街往里走,遇到的第二个胡同便是路东侧的张家胡同。这条东西走向的胡同不过百米长,巷容巷貌平常,但据相关资料记载,在胡同东头曾有一处张家祠堂,已有500多年历史,其建造者张鹤鸣则是阜阳历史上的一位名人。
明朝兵部尚书张鹤鸣曾在此居住
史料记载,张鹤鸣,字元平,号凤皋,明嘉靖三十年(1551年)出生在颍州焦陂镇张寨村(今阜南县新村镇天棚集村),时值明王朝由盛转衰的年代。他官拜兵部尚书并掌管云贵闽等五省兵权,还被皇帝加封为太子太师,可谓位高权重。明崇祯七年(1634年),张鹤鸣组织颍州乡民团并招兵指挥守城,崇祯八年正月初一开始,张鹤鸣布兵设防,抵御李自成率领的农民起义军。然终究力量悬殊过大,崇祯八年(1635)正月十二日下午,农民起义军十万人马由刘宗敏率领杀进颍州城内。张鹤鸣被捆至李自成面前,劝降无果,被杀于北门民楼下,时年85岁。
纵观张鹤鸣的一生,在庙堂之上,他爱民惜民,敢于谏言,廉洁奉公,忠义肝胆;在边关哨所,他驰骋沙场,严于治军;告老还乡,八十岁高龄仍披甲上阵,是明末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
昔日辉煌已远去
“张鹤鸣啊?是不是他们老张家的先祖?以前可是这条胡同里的富贵大家!”对于张鹤鸣以及张氏家族,在胡同里生活超过二十年的居民还有些零散的记忆,“张鹤鸣是被农民起义军杀害的吧?好像就在这鼓楼北门口,后人还为他做了一个金头来祭奠,就是不知道他被埋在哪儿了。”在几位居民的指点下,记者联系上张氏家族一位上了年纪的后人,但他却说自己并不太清楚自己家族的历史。由于一些原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张氏家族而言,这都是一个不愿被提及的敏感话题。
为了光宗耀祖,张鹤鸣曾在张家胡同东头北侧,建造了一处气派的祠堂。当时这座祠堂不仅房屋高大,而且大殿里悬挂着多块皇帝的亲赐匾额。到了二十世纪民国时期,张鹤鸣的后人利用祠堂的房子,办起一所私立培元小学,在当时阜城各私立小学中算是佼佼者。如今,张氏家族的辉煌已不在,这祠堂、这小学,都湮没在无声岁月中了,昔日祠堂的旧址上,也建起了办公大楼。没有了金戈铁马之声,散尽了历史烟云,多少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稗官野史,还在街口巷陌间流传着。
小巷当下的生活
走在并不很长的张家胡同里,一家小面馆,一家老中医门诊和一家家纺店,偶然有几位行人从此经过,到胡同的尽头去;每天下午,还有些老人会来这里,打打麻将,唠唠家常。曾经热闹的胡同,如今已物是人非。因为面临拆迁,这里大部分居民都搬走了,剩下的也不过两三户。观看那些尚未完全拆除的老房子,依稀能看到当初的房屋结构,喜庆的春联,大红喜字还贴在门上、窗上,在十月的秋风中簌簌作响。
清晨,家纺店老板刘女士跟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就下楼到店铺里,收拾妥当开门营业,然后随便煮些玉米棒子、咸鸭蛋,就着馒头或包子作为早餐。“就我这门面,要不了多久也会拆的。”今年39岁的刘女士一直在这条胡同里生活,虽讲不出太多故事,但她却听老辈们说过,解放前胡同里基本上都是张氏家族的房子,很大很多,还有打仗的时候修建的一排炮楼。“张家人的房子老早就拆掉了,炮楼也不存在了,盖上了现在的这种房子。”据刘女士介绍,胡同是今年4月份开始拆迁的,这里的居民陆陆续续搬走以后,她的生意清淡了许多,对于自己今后的生活,她似乎还没有明确的计划。
老翁的眼睛湿润了
81岁的丁少奎还没从胡同里搬走,而子女已经为他在外租好了房子。原来的四间老屋子,十分阴暗、潮湿,年轻的孙辈不理解老人心中的那份眷恋,时不时地会劝他搬走,但老人总是说:再等一等吧!丁老的父亲是一位木工,曾在鼓楼附近寻找活计,也是从那时起,他跟随家人来到阜城,并在张家胡同里住了下来。三四米宽的街道,铺着青石板,住着上百口人,流传着张氏家族的故事,这是丁老对张家胡同的最初记忆。“虽然房子有些老旧,但住着舒服,出了门就是繁华大街,还都是老邻居老伙伴,聊得来。”说着说着,丁老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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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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