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者:武青山 42岁
记录整理:本报记者 关加加 实习生 刘倩
在芜湖上中专时,我是班里的宣传委员。那是1995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我去学校广播室送班里的校稿。我们班和广播室所在的教学楼不在一起,我用个塑料袋包着校稿,一路跑过去。看到我,一个在广播室的女孩很吃惊地站起来,接下广播稿。看我全身淋湿了,临走时,她把身边的一把小红伞递给我,说:“雨这么大,也不打把伞来,先拿我的用吧!”
通过四处打听得知,她叫于洁,学校广播室的播音员,比我低一年级的学妹,凑巧的是,她和我同样来自阜阳,只不过她长在阜阳城里,我来自颍上县的小村庄。
雨是多情的,雨中的人也被这场雨撩开了情扉,我几乎是蹦蹦跳跳地打着伞跑回了教室。回到教室,我才发现于洁的伞有点脱线了,就逃课去学校的小卖部里,花了二十几元钱买了把新伞,然后冒着大雨给她送了回去,我留下个旧的,给了她一个新的,或许月下老人的红线就是一把脱了线的红雨伞吧。
当时,学校是不允许谈恋爱的,我就偷偷给于洁写信。可笑的是,当年信也不敢当面递给她。一角钱的信封,再附上两角钱的邮票,就从学校里的邮筒寄出去,再经过邮局寄回学校来,几乎每天都风雨无阻。当然,这些信都没有署名,只写了班级。我是班里的宣传委员,拿着班里信箱的钥匙,只要有回信,我就会第一个拿到。
开始,所谓的“情书”象是石沉大海。一次去送校稿,看到于洁感冒了,我就去学校卫生室买了感冒药,第二天趁无人时偷偷地放在她的桌子上。于洁爱吃酸梅,我也经常买来一大包,在里面塞张“送给于洁”的纸条,悄悄地给她放在桌子底下。
收到于洁的回信是在近一个月后,信上写的是以学习为主之类的话,但同意见上一面。我兴奋地破天荒地去外面理了个五块钱的头(一般理发都是两块钱,这次吹了风,抹了发油),然后写信约在第二天晚饭后,在学校的小树林见。见了面,我们彼此都心有灵犀地笑了。
我送了一本琼瑶的小说《窗外》给她,记得当时花了十五元钱买的。上个世纪70年代出生的我们,似乎都是看着琼瑶的小说长大的,浪漫成了骨子里的一种毒药。在周六晚上,我约于洁一块去临近学校的礼堂,花两块钱看了一场电影。记得看电影时,我挣扎了好长时间,终于鼓足勇气拉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一挣,但并没有很使劲,然后低下了头,就这样,我们第一次牵手了。
毕业找工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亲戚的帮助下,她到了阜阳城里上班,而我回到了家乡颍上县县城工作。两地思念,让我常常半夜醒来,但也许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在那段时间里,我们还是保留着写信的习惯,我会像在学校一样,在信中抄上几首情诗,以表达我的思念之情。
经过努力,1998年,我调到阜阳工作。那一年,于洁成了我的妻子。到现在,我们结婚已近20年了,经历过人生的风雨后,我们的感情依旧非常好,她每年过生日时,我还会给她写一封简短的情书,然后,和孩子一起,在餐桌上分享美好的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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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上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颍上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