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正·
我问过不少年轻的朋友:“你听说过咱们长丰曾出土过鱼化石吗?”他们都说“没有”。其实,在长丰这块神奇的土地上,还真的出土过鱼化石。不过,那是41年前的事,难怪年轻人闻所未闻。
当年笔者曾从发现者口中准确地获得关于发现鱼化石的消息,后来还真的目睹鱼化石的照片。现记下来龙去脉,以和大家共同分享这份惊喜。
发现
41年前的1969年冬,正是“文化大革命”中期,长丰的各项建设工程近乎瘫痪。随着各级“革命委员会”相继成立,一度中断的长丰最大的水利工程——瓦东干渠及其附属工程得以复工。当时,因缺乏大型机械,组织者只能采用“人海战术”,以蚂蚁啃骨头的方式取土筑坝。这年的11月,在造甲乡(当时叫反修公社)西部的双河水库双河电灌站取水口施工工地上,开挖不久就遇上了岩石层,必须以爆破方式向下开挖。一天,施工人员在高程为29米处的石层实施爆破,随着“轰”的一声爆炸,石块四面开花。正当人们清运石块时,奇迹发生了:一位民工偶然发现几块碎石的断面上有鱼鳞纹,拣来拼拢后,果然是一块鱼类化石。民工们惊喜万分,有多人分头四处搜寻,后来终于在附近的一块巨石的裂面中又发现两条同样的鱼化石。经过细致的轻敲细凿后,取出了两块较为完整的鱼化石。有人为它取名“长丰鱼化石”。
三块鱼化石一模一样,看来属同一种鱼。从头部来看,很像现今的白鲢鱼;从遍布细鳞的体表及尾、鳍的细状来看,又似蒙古红梢鱼。两块鱼化石体长均为20厘米,前腔部6~8厘米,尾鳍部4~6厘米。化石重1500克,若按现今鲜鱼的比重估计,约200克。
长丰鱼化石的发现,引起很大轰动。人们口口相传,都说在水利工地上挖出几条“石鱼”。
去向
我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一直想目睹长丰鱼化石的真正模样,最好能摸它一摸。几年后的一天,我在合肥教弩台的一个小型文物展馆中偶然见到长丰鱼化石的一张照片。看了照片说明令人振奋,大意是:长丰鱼化石的发现,对古代地质地貌的变化、古生物进化、矿产资源勘察等领域的科学研究具有很高的价值。从此,我确信长丰鱼化石是咱们长丰出土的珍贵文物。但是,此后一段时间,就不知道它的去向了。
十多年以后的1986年,县文化局在编写《长丰县志》有关文化部分的资料中,提到了长丰鱼化石的去向。该资料记述,在水利工地上发现的三块鱼化石,除其中一块被炸成碎片没有收集外,另两块较完整的鱼化石,“一块交县水利局收存,后于1970年上缴省地质局;另一块由当时工程副总指挥涂明绪保管,1971年被市地质队取去。经省地质局初步鉴定为硬皮鱼类,拍成照片曾在省博物馆和教弩台展出。”我想,在我们长丰土地上出土的这件珍贵文物,长丰人有权了解它,总该留下复制品、照片或收据什么的吧!可遗憾的是,在那动乱无序的年代,这些都被忽略了。当我们明白过来,已时过境迁,当年交接单位和人员几经变动,有的当事人已经辞世,要想找到长丰鱼化石的下落谈何容易!
追寻
上世纪90年代初,首轮《长丰县志》编纂工作正紧锣密鼓地开展,志书编辑人员试图将长丰鱼化石列入长丰出土文物记述,曾几度追寻其下落无果,终因该文物实体的缺失,且无权威机构对其级别鉴定而放弃。
2005年,《长丰县志》续编开始,我有机会参与县志编写,并负责“文化”篇章的起草工作。那幅长丰鱼化石的照片再次在我脑海里显现,于是又激起追寻长丰鱼化石的念头。我向领导和同事们提出建议后,大家利用互联网这个现代化信息平台展开大规模的“鱼肉”搜索,最终无果。同志们还不死心,又分别走访省博物馆、省市文物管理部门,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我们只能期待它能在今后某个时期现身于某个博物馆。这就需要我们及我们的后人尽心留意了。
遐想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长丰鱼化石的实体,但它的出现足以证明: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在遥远的过去曾发生过一场特大的生物灾难。可以这么想象:数万万年以前的一天,温暖的阳光照耀着青山绿水,万物生机盎然。鸟儿在林间欢歌,鱼儿在清澈的湖水里尽情觅食游弋。突然间,随着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大地剧烈抖动,接着天崩地塌、排山倒海,包括鱼儿在内的千千万万条生命成了这场灾难的牺牲品。深埋地下的鱼儿在压力和地热的作用下,经过漫长的分化演变过程,最终形成了鱼化石。
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历经一次次类似的大动荡,发生着桑田沧海——沧海桑田的变化,宇宙就是这样以无比神奇的魔力,经过千锤百炼,造就了大地,造就了生命,造就了人类。作为今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主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自己的生存环境、建设好自己的家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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