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琴
我的庐剧情结起源于孩提时代。记得小时候,在生产队的打谷场上,村民们用几张大桌、几块门板拼成舞台,唱起了《借罗衣》、《讨学钱》、《秦雪梅观画》……而每每这个时候,父亲是非常活跃的。父亲执着于乐器演奏:二胡、笛子、扬琴、唢呐,乐器里的十八般武艺他都能演奏一番。唱戏闲暇,演员们聚集在我家不大的堂屋里,欢声笑语,不亦乐乎。在浓厚的氛围中耳濡目染,使得我也深深地爱上了这种本土乡音——庐剧,并时常情不自禁地哼上几句。但我真正痴迷于戏曲始于2011年,那年,在安徽省戏曲家协会举办的“首届‘丁玉兰杯\’庐剧演唱大赛”中,我的一段传统庐剧《双锁柜》里的“绣嫁衣”,荣获了业余组银奖。自此,我唱戏学戏就更来劲了。
有人说,听戏是一种享受,唱戏是一种快乐,演戏更是一种幸福!渴望着舞台上碎步莲移,水袖翩跹,顾盼生姿间,尽显甜美醇厚的唱腔,犹如一首婉转悠扬的小提琴曲,带着紫罗兰的质朴厚重、优雅高贵而难以触及。对于我这样的戏曲爱好者来说,既希望有展示的舞台,又羞怯自己的表演功力。然而,2014年3月,在肥东县首届全民文化月里,我有幸被选为镇政府表演志愿者之一,从我镇文化月——马龙山村的第一场,到桥头集社区的圆满落幕,让我有了酣畅淋漓、尽情展示的机会。每一天,每一场,每一句唱腔,每一个吐字,每一个身段,每一个眼神,无不倾注着我深深的挚爱与痴迷,我以浓浓的乡音,沉醉在扑面而来的油菜花香和乡亲们的淳朴热情里,一路走来,一路成长,一路快乐,一路蜕变,一路成熟,定格成记忆深处最难忘的精彩时光。
记得开幕式演出那场,是个天气晴好的下午,我细致地搽粉、画眉、涂抹口红,精心化好彩妆,穿着演出戏服在场下等候出场,我的心有些不安,虽然有过登台经历,但还是担心在舞台上会发生意外——动作笨拙,忘词,或者气息不稳,唱腔不圆满悠长……
“嗒”一声起板,随着纯正的庐剧寒腔起调,我迈着细步缓移台中。此次表演的曲目是《梁祝》中“楼台会”里的一段,台下那一双双聚集在我身上殷殷期盼的目光,如三月的风,暖暖地抚过我柔软的心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能够充分发挥,就是自己最完美的展现。随着旋律的牵引,节奏的顿挫抑扬,我渐渐地进入了戏的情境,专注于表演,让自己既入戏又出戏,感化自己又感动别人。
最欣喜的是在复兴社区那一场——我竟和父亲同台演出。演出前夕,父亲电话告诉我,他被社区选为表演志愿者,电话那头,父亲的话语中难抑孩子般的兴奋。后来,我几次电话回家,母亲都说,父亲在练习曲目。父亲演出的是一首唢呐独奏曲《北国之春》。父亲在台上表演时,台下观看的我,心一直提着,担心父亲在高音部分能否激扬而不破,一曲奏罢,“哗啦啦……”一阵清脆的掌声把我从北国早春绚丽的风光里拉回到欢快的演出现场。
“老爷子气力足,吹得非常好!”这是我们镇领导对父亲的高评,我看见皱纹在父亲的脸上描绘成灵动的无线谱。
“谢谢领导给我这个机会!”父亲简短的话语也道出了我的心声。
最感人的是淝光社区的那场演出,微微细雨中,我们赶赴演出场地,舞台设置在村里的一处草坪上。对于我们表演者来说,不能选择时间,不能选择场地,为了和不良天气——雨天争夺时间,三点的演出,两点半未到就开演了。我匆忙换着戏服,听到主持人报幕的声音,我紧紧腰带,整整裙子,随着过门音乐的旋律,在草坪上绣起了嫁衣。此时,雨越下越大,场上的群众纷纷挤到屋前屋后的廊檐下凝神观看,鲜艳的戏服被雨水溅湿,脸上的彩妆被晕成了小花脸,可没有挡住我们的表演热情和尽情展示才艺的赤诚之心。演出结束,观众们仍意犹未尽,久久不肯离去。有位老人追着我们问:“你们还来吗?”
老人的话语朴实而真诚,简单而温暖。近前,桃花娇烂漫,朵朵含羞带露,格外楚楚动人。漫天雨丝轻盈飞舞,抖抖身上的湿衣服,感受这别样的情怀,心中感慨,莫不是苍天也为我们动容,洒下感激的泪水!
最感动的是在龙光村,那个可爱小女孩,姗姗上前,给我献花,我把花当成道具轻轻放置于台前。下场后,小女孩将那束花又捧到我的面前:“阿姨,这是我送给你的花,你一定要收下。”小女孩用动听的声音执拗地说,见我收了花,欢快地跑开了。
还有在龙泉村的那场演出,我们顶着烈焰般的骄阳,在一阵阵欢声笑语里激情飞扬;还有一曲唱罢,一声声“再来一首”的热情呐喊;还有一幕幕连连笑语,汇成的欢乐海洋;还有……还有……
豫剧艺术大师常香玉说过:“艺无止境,功到自然成。艺术道路没有谁是谁非,你只要付出了,就不愁没有回报。”虽然我的表演还显得那么的稚嫩,但这个三月里,我已经能够在舞台上无拘无束、放松自信地表演。在愉悦自己的同时传播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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