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肥,看萤火虫
有微风的夜,在公园里、小区里和家人散散步,聊聊天。看到飞舞的点点萤火虫,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而今城市里萤火虫的踪迹越来越少了。
安徽省昆虫学会理事江俊起博士介绍说:现在城市的夜晚太光明,萤火虫雄虫的发光体,达不到吸引雌虫的目的,所以它们不会来到城市。观赏萤火虫的最佳时节在6~9月份,现在去郊区看萤火虫还不晚:1.大蜀山,夜游登山时在众多树丛中可看到萤火虫飞舞的美景。2.蜀山森林公园(西扩景区),该景区位于大蜀山西侧。3.肥西县紫蓬山,水草丰盛,森林茂密,萤火虫较多。4.市郊农村的草丛和水田,可出现成群萤火虫飞舞在空中的景象。在此提醒广大市民,大家要文明观赏。禁止拍照及捕捉,避免声噪、光噪及人为等因素对萤火虫造成过多的影响。
如果打算去山上或者水边找萤火虫,有几点是要注意“装备”的:
晚上人少,最好多邀一些人结伴去看;
要带上手电筒,手上拿个竹竿,小心脚下有蛇,尤其是孩子,不要淘气地跑到草丛里面去抓萤火虫;
晚上蚊子多,去看之前,最好先涂一些驱蚊花露水,穿长衣裤更好;
还有,丛林中会比较湿热,尽量着快干衣吧。
不要捕捉:爱它就别伤害它
提醒读者,如果找到了美丽的萤火虫,只要站在那里欣赏就好,千万不要去捕捉它们。让大家关注环保,因为萤火虫的主要食物为鼻涕虫和蜗牛,它是地球生态系统食物链不可缺失的一环,它的缺失将导致整个生态系统的脆弱。
所以说:爱它就保护它,爱它就别伤害它。 胡竹峰
一盏橘黄色灯笼
·王亚
“萤火虫,萤火虫,飞到东飞到西……”
我将小时候祖父教的儿歌念给小姑娘听,她问:“萤火虫是跟蜜蜂差不多吗?它怎么提灯笼呢?它也嗡嗡叫吗?我们把它抓了放进玻璃瓶里,会像灯泡一样亮吗?……”连我都不记得多少年没见过萤火虫了,孩子们漫画书上的萤火虫都有着人头、蜜蜂身子,几个触手幻成人手提一盏橘黄色灯笼。
自我有记忆起就知道萤火虫每年从初夏飞到中秋,可以与我们游戏整个夏夜和半个秋。晚饭过后,祖父拿了蒲扇在天井里一坐下,我们便搬把小竹椅蹭过去,听薛丁山征西、穆桂英挂帅、聊斋故事……穿堂风灌入,把暑气都赶走了。讲到天井上方的月儿都睡去了,星星也眨巴着惺忪的眼,几只萤火虫从厅侧的小门悄没声息地蹭进来,朝我们直打量。于是,祖父又讲了个车胤囊萤的故事。
我们也“囊萤”,用玻璃瓶装了,覆一层白纱布,拿橡皮筋扎紧了搁在枕边,半夜也不肯睡,看它们簇拥在一块儿,一闪一闪,比星星还好看。黄绿的光只勉强照得见一小圈而已,断不能就着这点亮光去读书啊?我曾经跟弟弟讨论过,他很鄙夷地回一句 “多捉些不就亮了? ”
捉萤火虫是件快活事,比坐在穿堂风里听故事还快活,母亲说萤火虫喜欢呆在丝瓜架下。侧门出去就有一架,正挂着碧绿长长的嫩丝瓜,小花儿娇滴滴地黄着。藤蔓在架子上努力爬,睡一夜就爬好长一截,柔软而牢实地缠着瓜架,前一天还是杯盏口大的叶子,这会儿已经抻成一个巴掌。丝瓜从小小的一蒂,像扯面一样,没几天就扯成一根长条。地底下是积了肥的,到夜里经露愈发渥出一股湿腻的味儿,与丝瓜的清气混着,又好闻又不好闻。总之,丝瓜每天都在变化,而萤火虫则似乎永远都在花蕊里、藤蔓和巴掌叶上等着我们去捉。
它们有着清瘦的 “身材”,一对黑色的外翅像背了一个壳,打开了内翅振动才能飞。偶尔也能见到金色外翅的萤火虫,便通体金黄,惟顶着一双深褐色的大眼睛。发光的地方在它们的小肚子上,伏在丝瓜花蕊里时,像极了一个小花精,浑然就是由花里生花里长,做了花的神。这朵花变了丝瓜,那朵花里又长出一个小精灵。小精灵都很乖,伸手就可以捉到,不像脚底下不停骚扰的蚊子,只管侵略我们,费九牛二虎之力也难拍死它们。小萤火虫们飞得也缓,星星点点黄绿的微光,更有仙气了。
萤火虫自然不是由丝瓜花里生的,祖父念了一句话,大致是“季夏三月……腐草为萤”,我依然不信。
我们总没捉到亮到用以读书的萤火虫数量,祖父不让,说它是益虫,光吃啃丝瓜叶的小虫。偶尔也捉几只放进蚊帐里,它们果真跟我们玩。祖父仍旧不让,说会钻进我们的鼻孔和耳朵,玩一会儿便放它们出去。每次打开帐子,看它们从窗口飞远,我总疑心它们夜里住在花里,打一盏灯笼是为照见回家的路吧?
什么时候不再见萤火虫?明朝有一个叫“叶大叔”的诗人写萤火虫,末了两句“黄花秋老后,未识汝何归。 ”
秋还没老呢?竟再也不见了。
萤火虫的仲夏梦
·风举荷
在奥地利的Wattens镇,我钻进了喷泉巨人“阿尔卑斯”的家——这里是1995年施华洛世为庆祝公司成立100周年建立的多媒体声光水晶世界。
一进门差点被闪晕,黑乎乎的巨大空间里,矗立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水晶墙,工作人员自豪地介绍:这面水晶墙价值十几亿欧。
OMG!
不知怎么,却联想到小时候在乡下,暑热的天气,大家都在场地上搭凉床。奶奶的蚊帐是老布的,小表哥忙一个晚上,捉了几十只萤火虫,全部放到蚊帐里,只为了逗笑因为想妈妈而大哭的我。
到现在还记得萤火虫一闪一闪的亮尾巴,粗布蚊帐在那个夏夜变成了闪烁星空——和眼前这面水晶墙多像啊。
只是如今萤火虫好像变成了稀奇货,我甚至在网上看到新闻,有好几个地方筹办萤火虫节,据说,门票很不菲。
有叫好声,更多是质疑。因为封闭的玻璃罐体、拍照的闪光灯,都会加速萤火虫的死亡。这种建立在漠视生命、破坏生态基础上的浪漫,我看不办也罢。
萤火虫是出了名的清雅虫,一定要喝清洁的水,栖息在干净的草地上,但现在的生态环境,很难随处再见萤火虫了。
我小时候,“轻罗小扇扑流萤”,是再普通不过的夏夜游戏。那时的乡下,既没电视,也没电脑,孩子们依然每天能玩到精疲力尽。
早晨的重头戏是跟着爷爷守瓜棚,装模作样东拍西敲,看哪些瓜熟了,再使出吃奶的力帮爷爷把缨子拽断。过了九十点,太阳开始毒辣,爷爷就会发两个小瓜让我们捧回家,冰在井水中等晌午吃。
中午一般不让出去,但经不得皮孩子勾,有时会跑到池塘边,等水性好的孩子摘了莲蓬扔到岸边,靠着大柳树,一边吃一边看他们打水仗。
“玩”的重头戏在晚上。具体说,从傍晚开始。
男孩都要去放牛饮水。胆子大的,直接骑在牛背上,牛一步一步走入池塘中央,露个牛头在水面上,小孩的脑门却淹到了水面下。半响不出声,岸上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突然咕嘟嘟两声,小孩一个猛子扎上来,用手划拉拉脸上的泥浆水,笑的那叫开心。
女孩的游戏要斯文许多。编狗尾草、用蜘蛛网粘蜻蜓、在场地上打沙包、跳房子……当然,还有捉萤火虫。
奶奶家的场地前,有块小水塘,种满蒲草。蒲草边有很多萤火虫。女孩会用蒲扇扑,一个扑虫,另一个立刻用手掌按住,再小心翼翼放入准备好的玻璃瓶,瓶盖早用奶奶的锥子戳出无数个小透气孔。
我厉害的小表哥,往往一晚能捉来几十只,放在蚊帐中,像点了无数小夜灯。大多等奶奶上了床,就会骂骂咧咧把它们全赶走,说是夜里会钻到小孩的耳朵眼,让我们变成聋子。我好多年多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
上中学时,喜欢过一阵伊能静,那时她还是个甜腻少女,穿着白色蓬蓬纱裙,用糯糯的嗓音唱着,“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立刻想到和小表哥一起捉萤火虫的那些夏夜。
我的孩子,是没机会在乳白的纱帐中看那些小小天使扑腾。他的暑假,不是在空调房中玩PAD,就是去各种商场室内游乐厅瞎转悠。
前几天带他去海洋馆,看到玻璃柜里的水母,在不断变幻色彩LED灯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塑胶感的奇幻。他兴奋地模仿着动画片中的海绵宝宝,扁着嗓门,高声大叫:“抓水母!抓水母! ”
好吧,每个人的童年都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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