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平/作□ 汪晓东
春节前,单位安排慰问老干部。笔者被安排为上门拜会一位姓叶的老领导。甫一进门,但见老同志的夫人,先是一声:“请坐!”然后是沏茶,再是点烟……一组连贯的徽州女人待客的举止,不由我思索,脑子里蹦出一个名词:徽媛!
媛,美女也,人所授也。把美女称之为媛,最早见于《尔雅》。若女子有美德,故称媛德。民国年间那些达官贵族的年轻夫人被称为名媛。名媛举止端庄,谈吐文雅,姿态美好。不仅仅有着漂亮的脸蛋,而且有着窈窕的身材,一如日本国灿烂的樱花,既温暖于心,又有胆怯、羞涩,彬彬有礼的外表……
而徽媛呢,自然指的是徽州地域内这样的女子。
话说回来,眼前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虽说素面朝天,但见她发丝整齐,衣着齐楚,一步一款,丝丝见文静,步步见优雅。
据同行的长者告知,这位老太太跟随老叶一路走来,先是在农村里当“烧锅娘”,后来老叶进城,她又成为丈夫退休后散步的“贴身娘”,现定居在玫瑰花城一栋美居里,打理着丈夫的衣食住行。然而,尚有大把时间,于是乎她也捏起羊毫,习字作画。老叶见我盯着堂前的饭桌生疑,便直截了当地说,“她是在饭桌上作画的。”
数年前,我就知道这位老领导的家属,已在“近朱者赤”,像她丈夫一样,爱上了舞文弄墨,开始习作牡丹图。她还与徽州区的一些女书画工作者,一道出过《三八妇女画刊》。几天前,我在家里打理旧书报杂志时,竟意外地发现了她的这张牡丹图:标题“独占香风”,压底闲章“国色天香”,落款“癸巳年吉月 吴伟平”,并钤两枚方章。
她的牡丹图既不像上海老画家王含英的牡丹图。王氏牡丹图大多以绿牡丹为主,且浓墨枝叶,花蕾肥壮。也不像合肥美女画家王漫君百种技法所画的牡丹,以60米长卷申请世界纪录,是以大幅作品为主。更不像画廊里的那些画家,为使画作有怀旧感,在颜料中或宣纸上铺洒中矾、胶水、牛奶、食盐、碱粉……她的画大多为四尺整张,兼以斗方、盈尺小品,且沿袭的是传统的花鸟画技法。画牡丹用的是勾勒、层染和白描手法,兼有写意表达心思。
她在老家潜口镇东山村辟有牡丹花圃,莳花浇水之余,目睹着花枝四时阴晴,并烂熟于心。在城里,电脑、电视里的“书画大讲坛”又成了她提升画艺的老师。
有些画牡丹的画家,作画要看天气,而她认为画画要看心情。她说:“绵绵雨中画牡丹,空气中有氤氲的水汽,墨色不会在宣纸上马上干枯,更能显示出牡丹图的意蕴幽美;晴朗的日子画牡丹,特别是在空调间里作画,画出的牡丹遒劲有着鲜亮的色彩。这时,就特别需要浓墨泼洒以写意,体现花冠的富贵美。”
明代才子唐伯虎有诗云:“书画琴棋诗酒花,开门七件人人夸。”那已是旧岁,而今人求真务实哦,柴米油盐酱醋茶,却少了诗情画意的人生。
白居易也曾有诗云:“绝代之西子,众芳唯牡丹。”国花牡丹的美,早已为古今美娘子们喜爱有加,更为女画家们所推崇,但要将牡丹的千姿百态描绘出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乎,老太太谦虚地说:“我只是一个画牡丹的爱好者!”其实,她的不少画作已刊登在《安徽日报》、《中国书画报》等报刊上。从交流中得知,她特别喜欢的是徽州清代知名的花鸟画家吴瑛(秋鹿)的作品:吴秋鹿的牡丹待放时圆润饱满,花瓣色彩呼之欲出;怒放时姹紫嫣红,逐美的蜂蝶跃然其间;雨帘中的牡丹,如粒的水珠似乎要滚落下来;阳光下的牡丹,明明晃晃的,仿佛流动着色彩。
而她画的牡丹,大多以暖色调写意,工笔勾勒花瓣和花蕊的边缘,并辅之以层染,三色墨汁,描绘出枝干的年轮,因而整个画面浓淡相宜,趣味盎然。
进一步交流,她还说起了吴秋鹿的轶事:求画者有酬金,画出的鸟儿是张嘴朝天飞的,若索画者皮厚,他画出的鸟儿是闭嘴而低头的……
而面前这位老太太所画的牡丹,决不收任何酬金,而是美化着人们的心灵,为那些喜欢她作品的邻里街坊而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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