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婚：海伦英伦寰球姻 ——李经方夫人法国人海伦

□宁业高 李云胜文/图

李经方本为李鸿章的六弟李昭庆之子，后过继给李鸿章为长子。历任出使日本大臣、出使英国大臣、邮传部左侍郎等。而最为家乡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是他娶了位法国女郎。

许多人对李经方可能还不十分熟悉，他生于1855年，卒于1934年，字伯行，号端甫。他其实是李鸿章六弟李昭庆的儿子。1862年，年已四十的李鸿章仍然膝下无子，于是将李经方过继为嗣。3年后李鸿章有了亲生儿子李经述，但仍以李经方为嗣子，称之为“大儿”。

1877年，李经方与李经述在天津直隶总督衙门读书，李鸿章委托洪汝奎为他们代聘名师，潜心科举。后还随朱静山、白狄克学习英文。“弱冠补府学食廪饩”，极得李鸿章的喜爱。1882年8月，李经方考中举人，捐钱以知府分省补用。但他未到外省候补，留在北洋大臣衙门，随李鸿章襄办外交事宜。1886年夏，随驻英钦差大臣刘瑞芬赴英，担任参赞。先后出任出使日本大臣、出使英国大臣以及邮传部左侍郎。

李经方对家乡合肥最大的贡献是创办了小书院，那里曾经培养出了一大批杰出人才，包括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建筑大师戴念慈、心血管病专家何国伟、电影表演艺术家王诗槐等。我在图书馆里查找有关小书院的资料，看到了1909年清朝的《学堂官报》为小书院学生的请奖折，还有许多对家境贫寒的优秀学生发放的津贴花名册，可以看出，李经方在创办小书院的时候，的确是花了大量心血，也为日后合肥教育的发展奠定了雄厚坚实的基础。

民国以后，李经方被罢官，先蛰居上海，后迁大连，终日闭门。1934年9月28日病逝于大连，终年80岁。著有《李袭侯遗集》、《安徽全省铁路图说》等。

我在相关资料里注意到两点，一是李经方创办小书院的时间是在李鸿章死后的第二年，二是李经方将李鸿章葬于合肥大兴集夏小郢，由此可见李经方对家乡还是感情深厚的。

李经方一生多次婚配，根据《合肥李氏宗谱》记载，原配刘氏，安徽庐江人，是官至翰林院编修、四川总督，谥号文壮的刘秉璋之女。生于1855年9月。诰封夫人。1873年7月逝于肺疾，葬合肥东乡。刘氏生女一人，配光绪壬寅科举人、户部福建司员外郎——江苏常熟杨圻。

继配张氏，江苏仪征人，道光己丑科进士、甘肃布政使、署理陕西巡抚集馨之女。生于1857年7月，诰封夫人，卒葬不详。生女二人。长女配候选知府、安徽庐江潘定谟；次女配候选县丞安徽庐江吴遹昌。

侧室何氏，1871年3月生，卒于1917年2月附葬元配刘氏茔内，立有墓碑；傅氏，1885年2月初八日生，卒葬不详；陈氏，生卒年无考，合葬侧室何氏冢内；李氏，生卒年不详。

李经方不仅有六个中国妻子，还讨得两个外国老婆，一个是英伦岛上的淑女，一个是法国女孩海伦。

英国妻子生的儿子叫李国烋，小名叫“乔治”。这家伙从小娇生惯养，十几岁就吸食鸦片，吃喝嫖赌；因其不务正业，整天寻花问柳，狂嫖滥赌，还抽大烟，乡人就呼之为“小叫鬼”。1927年北伐军打到上海，国民军声称要对清朝遗老实行“共产”。李国烋逼父交出财产。李经方吓得赶紧卖掉房产，乘坐外国邮船逃往大连。

合肥人的“跨国婚姻”始于哪朝哪人，未经考证。但李府即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典型，也给合肥历史文化点缀上珍异风采。

李经方在光绪八年考中举人后，即按例捐钱，获得以知府分省补用的名分与资格。可李鸿章并未让他到外省候补，而是留在北洋大臣衙门，随自己身边襄办外交事宜，等待仕途捷径。

等了4年，大好机会来了，光绪十二年夏，李经方名帖便递交上去，以为分省补用道、加二品顶戴参赞职务，随驻英钦差大臣刘瑞芬往赴英国。在当时的中国，英国比俄、美、德、法都强大而最诱惑青年，尤其是对现代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存具壮志雄心的青年特有吸引力。

李经方这次出使欧洲美差收获之大，不仅职务上晋升江苏补用道，军机处存记，赏戴花翎，还收获了一个美丽的妻子和慧健的儿子。这美女即法国女孩海伦，这个健儿即是海伦于1889年8月15日生下的国焘。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海伦未几年即在法国病故。

海伦去世之后，按照合肥地域家族制度与亲缘民俗，未成年的国焘寄于经方继配夫人张氏名下。国焘18岁去英国剑桥大学攻读经济科，4年后以优等毕业生，获学士学位。回国后曾任上海邮政局局长、海军部海道测量局秘书，享受正一品荫生，特赏举人。这是一种荣耀，也是对故母的一种告慰。

后来，经方作为钦差出使日本大臣，派任赴俄致贺头等专使大臣参议官，又任出使英国大臣，宣统二年（1911）十二月，调任邮传部左侍郎，兼任中国第一任邮政总局局长。

十多年的外交生涯改易了李经方原有的传统婚姻家庭观，同时也带来了再一次的“跨国婚姻”的良机，即英国妻子。

李府二房、六房之子李经方的婚姻是“中西婚姻”，三房后裔又婚配东瀛女孩，李家亮在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期间，曾与一日本女子结婚，并于1924生下一子。电视剧《走向共和》第12集写李鸿章在马关遇刺，有个探病的日本人被称“亲家”，大抵系涉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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